蕭憐哼唧了一聲,在他懷中窩了窩,那聲音,甚是甜膩。

勝楚衣兩眼一眯,索性將人打橫抱走!

該幹嘛幹嘛!

你睡你的,我忙我的!

你以為你喝醉了,就逃得了洞房花燭夜?不可能!

蕭憐喝的爛醉,做了場好夢。

一場無與倫比的春夢。

她振開雙翅,一頭扎入無邊花海中,掀起漫天粉白的花雨。

散著甜香的花瓣,隨著龍翼振起的旋風飛舞。

她化作女子,飛旋之間,那些花瓣化作衣裙。

一隻手攬上腰間,“帝呤,你真好看,帝呤,你是我的。”

那人生著勝楚衣的臉,她卻清楚,那不是他。

他帶著她,在萬里花海之間飛舞,看著她笑。

她仰望著他,心頭咚咚地跳。

他低頭,輕吻落在她額間,鼻尖,之後,唇瓣上,呼吸灼灼,

“帝呤,給了我吧。”

“君上,我……”在她心中,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可在別人眼中,她只是他們所說的畜生。

她沒有資格愛上自己的主人。

她連化作人形的資格都沒有。

她只會汙了他。

“帝呤,我已經等了那麼久了。”他擁著她,倒入綿軟的雲端,“我真的好喜歡你。”

高高在上的神祗,也有這樣賴皮的時候。

他呼吸急促地銜了她的耳垂,決定不再放過她。

“不行!君上,您是上神,而我只是一條龍。”

她時刻警醒著自己,這樣下去,會惹下滔天大禍的!

她推開他,倉惶逃走,化作飛龍,任由剛剛化作衣裳的花瓣隨風飄零,在他身旁錯過。

“帝呤!”

他停在空中的手,只抓到了幾許花瓣,在掌中狠狠一攥,整個人一躍而起,化作一條飛龍,身形大過帝呤一半,鋪天蓋地向她追去。

他飛得極快,利爪擒了她的翅膀,帶著她在層雲中翻滾,與她一同跌入了雲海深處。

“你若在乎的只是這個,那本君就心甘情願地為你墮落,又何妨!”

“君上,不要。”她奮力掙扎,卻不忍心將他推開。

“帝呤,從今以後,你若在天,我便是神,你若入地,我便是魔,你作飛龍,我亦是飛龍,你作螻蟻,我便是螻蟻。帝呤,有你的地方,才有我!我永遠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她垂下雙翼,放棄了掙扎,任由他的龍牙輕輕銜住脖頸,順從地伏下身子,將脖頸和龍尾與他相糾纏。

龍族相歡,多情而殘暴,激烈而綿長。

她在他強悍的身軀和利爪下,掀起滔天的風雷,承受著幾盡絕望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