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跑,下次更兇!”

“賤人!”

蕭憐拱了一下,想掙脫他。

不動還好,一動才發現,全身散了架般的疼。

她好像已經徹底被他給玩壞了……

“勝楚衣!你不是人!”

勝楚衣卻饜足地將她又緊了緊,抱在懷中,“再罵,繼續蟒龍鞭伺候。”

“你……!”

蕭憐兩隻眼睛要吃人一樣瞪他。

勝楚衣大概是收到了那目光,重新睜開眼,懶洋洋看了她一眼,“別以為你散架了,我就會放過你。”

說完,猶如一隻鱗甲華美又困頓至極的兇獸,再次閉上了眼。

蕭憐恨得牙根子咯嘣咯嘣響,蟒龍鞭!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那變態玩意!

她現在終於知道,心不甘情不願,還要身不由己地,被人調教地嚶嚶嚶叫,是怎樣一種恨!

勝楚衣,我早晚弄死你!

她恨恨地盯著他!

神祗般的容顏,沒有一絲缺憾,完美無瑕。

那每一寸線條,她都刻骨銘心地印在靈魂裡。

明明愛得死去活來的人,現在就看著特別可恨!

咕嚕嚕嚕……

那肚子不爭氣地一連串叫了出來。

勝楚衣這次眼都懶得睜開了,“想吃什麼?”

“吃人!”

蕭憐被他抱著,一動不能動,一動不敢動。

這次重逢開始,他身上就開始隱隱有種威壓,與日俱增,越來越沉重,讓人不敢輕易造次。

可她偏偏是個桀驁不馴的,那一張嘴就不服軟。

頭頂上那雙眼睛緩緩張開,一抹笑在勝楚衣臉上浮起,幾分嬌寵,幾分揶揄,“好啊……!”他啞著嗓子,懶洋洋道。

……,然後,蕭憐就後悔如此信口開河了!

又是一頓收拾!

等到勝楚衣終於重新衣冠楚楚地穿戴整齊時,頭戴血玉的發冠,身穿漆黑的長袍,猶如黑暗凝聚而成的神,立在床邊俯視著被他蹂躪地披頭散髮,胡亂裹著被子,半死不活地蕭憐,笑得就十分溫存。

“憐憐大可試試,是否還敢離家出走?”

蕭憐無力地抓了一隻枕頭,想扔出去,卻手指尖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只得嘴上服軟道:“勝楚衣,你饒了我啊……我真的錯了……”

勝楚衣微微俯身,“現在知道錯了?太遲了!與我再要個孩子,不然不準下床。”

他簡直是陰謀得逞般地壞笑出了聲,說完轉身神采飛揚地離去。

蕭憐悲催地把自己埋進被子堆。

媽蛋!死變態!老子說什麼也是這朔方的皇帝!

等到勝楚衣親手端著豐盛的早餐回來時,那被滾得幾乎快要榻了的床上,哪裡還有半點人影?

窗子開著,風進來,吹散了滿室的荼蘼,一張紙壓在桌邊,上書幾個字:“勝楚衣,王八蛋!”六個大字。

勝楚衣暴怒!回手將精心準備的一頓愛心早餐猛地向身後砸去,扔了一地湯湯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