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響脆的小耳光扇在勝楚衣變得魔魅的臉上!

“你打我幹嘛!”方寸天嘟著嘴委屈扒拉。

“誰讓你把他們都殺了的!”

“我手下從來不留活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伸手抓過蕭憐的手,“來,給我看看,小手兒疼不疼?”

“死開!”

蕭憐也傷得不輕,推開他,吃力地扶著牆站起來,走到那兩個鮫人武士被化掉的地方,除了蒼白的冰雪灰燼,什麼都沒有了。

“方寸天,你乾的好事!若是他們兩個偷了鮫珠,只怕你已經連鮫珠一起給毀了!”

“鮫珠?”方寸天湊過來,將下巴搭在蕭憐肩頭,賤兮兮地嗅著她身上的氣息,“他們兩個身上沒有鮫珠,否則我的冰淵怎麼殺得了他們。”

“鮫珠可以抵禦冰淵?”

“鮫珠本就出自冰淵啊,小笨笨。”方寸天繼續蹭。

蕭憐轉身捧起他那張臉,“原來我不畏冰淵,只是因為身上戴了他母親的鮫珠,並非水系天賦覺醒,難怪後來就再也沒了動靜。”她在勝楚衣的臉蛋上輕輕拍了兩下,“看來你還有點用。”

方寸天立刻就喜笑顏開地?N瑟起來了,“我的用處可多了,居家旅行、殺人越貨,我憐隨身必備!”

蕭憐懶得理他,“既然他們不是為了鮫珠而來,就單純地守在這裡等著殺勝楚衣?為什麼?”

“笨啊,我的小乖乖,他們不是說了嘛,防火防盜防外甥啊!敖天怕他回深淵跟他搶皇位啊。”

“勝楚衣只是半個鮫人,怎麼會去跟他搶?”

“女人,就是蠢!他說什麼你都信?他若是雜種,這世上就再沒有純血鮫人了。”

“你什麼意思?”

方寸天湊近了蕭憐,“趁他現在昏迷,我可以悄悄告訴你啊,不過我說了,你給我什麼好處?”

蕭憐冷冷道:“你想要什麼?”

“三天,讓我出來快活三天。”

“不行!”

“哎呀,他傷的這麼重,我這三天正好用冰淵替他修復一下啊,順便出來玩玩,悶死我了啊,憐憐。”

蕭憐看看他,“一天。”

“不行,一天修不好,必須三天。”

“……!好吧,三天,但是這三天,你要是敢不聽話……!”

“好的好的,我知道,打回地獄深處,我懂!我懂!”

“現在說吧,什麼秘密?”

方寸天見騙來了三天小長假,就不賣關子了,“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秘密,無非就是你的楚郎跟他母親一樣,是一等一的純血鮫人,天生的海皇。”

“怎麼可能,他爹勝秋聲是個人族沒錯。”

“誰說嫁雞生雞了?黑貓白貓配配對,可以生出花貓,也可能生出純白或者純黑,不要用你人族狹隘的小腦瓜揣摩深不可測的海皇血脈。”

蕭憐不信,“他沒必要騙我!”

“他不是騙你,他是怕你擔心,小乖乖。”

“別叫我小乖乖!我憑什麼相信你?”

“憐憐啊,我是誰啊!我是半個九幽上神啊!你覺得隨便什麼人都能將我請下來嗎?不可能啊!我不像你經常亂吃東西啊!必須是最尊貴的身子,才配得上我啊!”

蕭憐回望了一眼墓室深處的棺槨,“既然不是這兩個鮫人偷得鮫珠,那會是誰?”

“嘖嘖嘖,他又沒跟你說啊,真是的,能不能好好相處了。”

“你知道?”

“沙魔啊,從屍體暴露出來腐化的樣子看,該是已經百多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