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之中,來看熱鬧的不少,蕭萼臉上蒙著面紗,立在蕭素旁邊兒,“都準備好了嗎?”

蕭素嘴唇不動,低聲道:“母后賜的,放心吧,傷口沾了這東西,一輩子都癒合不了!”

蕭萼被面紗蒙上的嘴角冷冷地一牽,“蕭憐,我讓你這輩子趴著做人!”

端方殿內,蕭蘭庸頭痛地揉著腦仁兒。

楊公公給他輕輕捶著肩,“陛下,不要著急,派去傳話兒的人說了,看著九皇子妃衝進墮天塔去了。”

蕭蘭庸急得捶桌子,“那國師怎麼還不來啊!這釘棍若是真的打下去,朕百年之後,就再也沒臉見先皇后了啊!”

楊公公只得安慰,“陛下您看,這不還沒開始打呢嘛,國師凡事都有分寸,定會及時趕到的。只是……”

“好了,老楊,你不用說了,朕知道,只是如此一來,他們倆以後怕是拆都拆不開了!”蕭蘭庸的頭更疼,“反正朕也不指望他傳宗接代,拆不開就拆不開吧,總好過在這亂棍之下成了廢人!”

這時,外面的小太監慌慌張張來報,“陛下,不好了,九皇子妃跟著紫龍姑娘出宮去了,國師不在墮天塔!”

“什麼!”

蕭蘭庸蹭的站了起來。

這時外面咚咚咚三聲鼓響,蕭策慢悠悠高唱道:“行刑——!”

蕭蘭庸一屁股坐在龍椅上,完了!

此時的蕭憐,已經褪去外袍,脫了皮靴,只穿了雪白的裡衣,赤著腳,走到端方殿前廣場的正中央。

滿臉不屑的神情,大大方方地趴在了木凳上。

蕭策一個眼神,兩旁便有禁軍持了鐵鏈上前,將她從上到下捆了個結實。

蕭譽一溜小跑過來,拿了只汗巾遞給她,“九弟,我這個是新的,沒用過,你先咬著,免得待會兒咬壞了舌頭。”

蕭憐一笑,“謝八哥。”說著跟他擠擠眼。

她經常管他叫八哥,取得是八哥鳥的意思,可蕭譽從來都不生氣,每每都憨厚地答應,甚是個好相與的人。

“你要是受不了了,就求饒,父皇不會看著你被活活打死的。”

“八哥什麼時候見過我求饒?”

“一百釘棍,若是輕輕打,或許只落個殘疾,可現在這麼多雙眼睛盯著,那必定一下狠似一下,摻不得半點水分,你會死的!”蕭譽急死了,不知道自己怎麼說這個傻子才能明白。

“生死有命!我殺了那麼多人,就算以命相抵,也不過分。況且,父皇要做給千淵看,就得把戲做足,否則給綠毛皇帝多了個興兵的理由,我們得不償失,如今的朔方,若是在戰場上與孔雀王朝兵戎相見,為時尚早。禍是我惹的,我就得自己收場。”

蕭譽眼睛一亮,“你說父皇是在做戲?”

蕭憐無奈一笑,“父皇說唱戲就唱戲,可這演戲的願不願意來,什麼時候來,就看我的造化了。”

------題外話------

秦月明:國師大人,你這個時候跑出去喝酒,就有點讓人著急了!

國師:憐憐,亂我心。

本座凡事都有分寸——這一次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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