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片,蕭憐痛得渾身被冷汗溼透,卻依然強忍著不吭聲。

“殿下為什麼不說話若是覺得痛,可以告訴本座。”

第四片,更大的手勁,蕭憐的嗓子眼裡終於不受控制地發出一聲悶哼,“變態”

黑暗中響起勝楚衣的輕笑聲,接著便是下一片,那纖長的手指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挖出來一般,“從來沒人膽敢戲弄本座,殿下雖然年紀小,但是淘氣了,就要承擔後果。”

勝楚衣冰涼的手指悄然又向上兩寸,“認錯,或者廢掉整條手臂,殿下自己選。”

他只要再輕輕一下,蕭憐這半條胳膊便可以徹底拆下來扔掉了。

“你敢”蕭憐咬著嘴唇,從牙縫裡崩字。

“殿下可以試試。”勝楚衣的指腹意外地觸碰到她小臂上的一道傷痕,手上剛剛運起的力道瞬間撤了回來。

黑暗中,他手指順著傷痕的紋路,悄然退回手腕處,依然沉靜的聲音在黑暗中飄蕩,“這世間從來沒什麼是本座不敢的。只有想與不想,願與不願。”

最後一片離位的骨片正了回去,前所未有的力道

“啊”蕭憐終於慘痛地喊出了聲。

“死變態”

她一向牙尖嘴利,可此時已痛得意識模糊,又對上這個無賴妖怪,竟然不知到底要罵些什麼才解恨

“死變態王八蛋本就該一拳打死你”

她口中又渾渾噩噩地不知道罵了幾句什麼,便失去了意識,栽進一隻臂彎中。

黑暗中,清冽的香氣漸漸在周遭彌散開去,之後便有女子哼了一聲,之後,砰一聲悶響。

秦月明剛剛甦醒過來,又被勝楚衣隨手給揍暈了過去。

冰涼的指背,探在蕭憐的臉頰上,順著脖頸向下,掠過咽喉,直到碰到緊緊扣著的領口,才停了下來,“殿下,你該感謝自己當日沒有落下那一拳。”

勝楚衣的聲音在黑暗中如吞噬人心的妖魔。

等到蕭憐再醒來時,已是第二日上午,她睜開眼,正對上秦月明的一雙大眼睛。

“憐,你醒了”

“妖怪走了”

“我醒來時他就不在這兒了,感覺怎麼樣手腕還疼嗎”

蕭憐活動了一下手腕,果然不那麼疼了,“嗯,好多了,估計過上兩三天就能痊癒。”

她的右手被仔仔細細、整整齊齊地纏了紗布,裡面有透骨的清涼,該是塗了厚厚的黑玉膏。

秦月明擺弄著她的手腕,“看來黑玉膏還真是個好東西,也難怪那妖怪敢說捏就捏。”

“媳婦,你包紮的技術有進步啊,什麼時候開始不用捆的了”

秦月明停了手,眨了眨眼,“不是我包的啊。”

蕭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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