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濟老又咂了一口酒:“咳咳,蘇管家,要不,你還是去把白小姑娘請來吧,我有幾句話想要當面對她說……”

他想起方才是自己不許蘇仲去叫白糖,眼下又出爾反爾,老臉不自覺有些紅,嘟囔著解釋:“我是想問問她這葡萄酒怎麼釀的。”

蘇仲搖頭失笑,無奈起身:“葡萄酒雖好喝,您也不能只飲酒不吃飯菜,您先用飯,我這就去給您叫人。”

他離開雅間,將門關上。前腳走,後腳門就被推開。

“這麼快就來了?”濟老詫異地抬起頭,只是,在看到來人時,滿臉的笑意瞬間凝固:“你是誰?你走錯雅間了!”

來的是個少年郎,唇紅齒白的,面貌也算周正,只是眉眼間卻透著幾分讓濟老看不慣的虛偽,明明身穿著儒衫,卻沒有半絲文人的傲骨。

方書明討好的笑著,拱手見禮:“濟老,學生方書明前來拜見。”

一聽見方書明三個字,濟老眉頭就狠狠跳了跳,砰地一聲放下筷子:“你來做什麼?誰叫你過來的,趕緊出去!”

“我今日是……”

“我老頭子與你素不相識,你再不出去我可喊人了!”

“您……”

“乒乓……”一聲脆響,瞬間炸在方書明腳邊,濟老直接把手中的調羹扔在他腳下,怒喝道:“還不快滾出去,別打擾我用飯!”

見濟老怒極,臉色都變得鐵青,方書明當下也不敢再說什麼,臉上劃過一絲難堪,訕訕的說:“那學生就不打擾濟老用飯了,學生在門外等您。”

說罷,規規矩矩地退了出去,站在走廊邊守著,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

不多會兒,白糖跟著蘇仲來到雅間門外。一眼就先看見門口站著一個衣著光鮮的少年,目光往他的臉上一掃,挑了挑眉。

方書明瞧見白糖,還以為是她得了信兒,專門過來驅趕自己。

立刻挺直腰板,說出早就打好的腹稿:“你這裡開門做生意,難不成我來不得?這是什麼道理?哪有店家開門做生意驅趕客人的,我今日在這裡舉止有度,遵紀守法,你還能奈我何?”

白糖知道濟老在雅間,又見方書明在門外,一想就知道方書明是來做什麼來的。

撇嘴說:“誰要花那個力氣趕你了,你喜歡站著就站著,你都不嫌累,關我什麼事兒?”說著,直接朝身側的包間裡走去。

眼看著她行走的方向,方書明的臉色驀然沉下來,嘴巴緊張的抿起。這個女人,竟然是去見濟老的!她要做什麼?難道是知道了自己拜師的打算,前去壞事兒的!

他隨即下意識地上前攔在白糖面前,聲寒似鐵的警告:“我警告你不要胡說八道!否則我要你好看!”

他面上咬牙切齒,眸中透出狠辣,可見是將拜師這件事看得很重。

“你這是在要挾我?我說什麼話是我的自由,幹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