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孫氏說罷不等白珠兒開口,便再次說道:“穿戴的這樣精緻,是去見誰了?”

白珠兒被白孫氏問的有些心虛,她只佯裝鎮定道:“我去了一趟青臨縣!”

“你去青臨做什麼?”白孫氏一聽,臉色明顯有些鄭重起來。

白珠兒將自己的情緒穩了穩,開口道:“我去青臨縣裡抓藥啊,我身子不舒服了好幾天了,以前總是掛念著娘,不能好好的調理,如今我也快成親了,我也沒什麼好牽掛的,便打算將身子好好調養一番呢!”

白孫氏聽白珠兒如此說,又見白珠兒手中卻是有草藥,忙開口問道:“你身子怎麼了?生了病怎麼也不跟奶說一聲?”

“沒什麼大礙,就是成夜成夜的睡不著,頭也疼的厲害!”白珠兒開口道。

“郎中怎麼說的?”白孫氏關切不已的問著。

“郎中說讓我吃了藥就好好休息,慢慢的往回撥理調理!”白珠兒小聲說著。

白孫氏聽白珠兒如此一說,見她沒有什麼大毛病這才徹底放下心來:“你這丫頭以後哪裡不舒服就跟奶說,娘陪著你一起去!以後你嫁去吳家以後,還是得時刻念著自己家才是!”

白孫氏說罷看了白珠兒好幾眼,吳家還算是比較殷實的家境,以後白珠兒嫁過去以後少不得讓她幫襯著家裡,所以不能把關係鬧的太僵!

“以後,奶一定要好好待你,再不胡亂的發脾氣了!”白孫氏對著白珠兒說道:“所謂的家,那就是一個整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說罷見白珠兒點點頭才心滿意足的回了房間。

接下來一連幾天,白珠兒都偷偷跑去跟鄭業昌相見。白珠兒本就柔情蜜意,鄭業昌又在興頭上,他二人卿卿我我,好不恩愛。

另一邊,晨曦中,白家也迎來了一位文秀的少年。

柳婆子看他眼生,但眼神又十分和善,笑容溫暖而又含蓄,不由得心生歡喜,直接把人帶進了前院中。

自己進中院堂屋裡彙報:“老爺,姑娘,外面來了個小子,說是姓梁,來見姑娘的。”

白糖料得是梁青寧來了,一到外院,果然看見他站在那裡,穿著一身有些破舊的衣衫,露出的一截脖頸卻乾淨清爽,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白姑娘。”

白糖想到他是來彙報進度,忙招呼他:“進來坐,我們正在吃早飯,你一起吃點兒,邊吃邊說。”

梁青寧眉宇間閃過一道猶豫,客氣的婉拒:“就不坐了,我是來告訴你,所有的傢什已經打造完成,你今日有空過去驗收,哪裡有不好不對的我抓緊重新做,另外,你上回交代的雙層床也做好了,卻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

他放在兩腿邊的手上佈滿了繭子和各種鋸刀刨刀劃出的傷痕,隨著時間早已癒合,但那雙手卻顯得過分粗糙醜陋,比農家漢子的手還要難看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