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還沒說什麼,一旁的巧雲就先忍不住了:“哪有你這麼幫人的,你幹嘛對白糖這麼好?幫我們省了錢對你有什麼好處?”

沈習風對白糖也太好了,好得叫人不可思議。巧雲雖然知道自己配不上沈習風,但是看著沈習風這麼對白糖,她的心理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澀感,雖然知道自己這麼想不對,可是心卻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

沈習風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巧雲,莞爾笑道:“我與白糖交情匪淺。”

白糖無語的直瞪他:“我們什麼時候交情匪淺了?你可別胡說。”

沈習風總算收起玩笑之態,看向巧雲,認真解釋道:“小丫頭,你想的未免複雜了些,朋友之間互相幫忙豈不是應該的,往後這店開起了,我經常來此處用飯,多給我打些折,這人情不就還上了?”

倒噎的巧雲沒話說了。撇撇嘴:“你要真是有那麼大能耐,我們得省好幾十兩銀子呢,回頭指定給你打折,怕就怕你只是說一套做一套。”

“哎?你這姑娘,怎麼就疑神疑鬼的,我既把話撂這兒了,這事就肯定能幫上忙。”

白糖見他兩個打嘴仗,無奈笑了笑,拿著圖紙上樓去。巧雲瞥見白糖上了樓,就朝沈習風努了努嘴:“是不是說大話,且得看明兒個,若是辦不成了,往後你可千萬別在白糖面前逞能。”說完,一溜煙上了樓。

沈習風變了變臉色,微微皺眉,不知在想什麼,丟下一句告辭,他便匆匆的離開酒樓往家中走去。

巧雲的話提醒了他,他今日在此處大言不慚地撂下話,若是明日辦不到,還不知白糖會怎麼看他。匆匆回到家,他趕忙衝進內院去,逮著沈林氏就問:“娘,我記得大舅他們村有做木工活的?”

沈林氏有些懵:“是有,怎麼了?”

“我同窗他們家想在縣城裡開酒樓,那人與我關係極好,我想著能幫就幫一幫她,煩請娘去跟舅舅說一說!”

對於沈習風說的話,沈林氏自然同意,當下便去了了自己的哥哥。

等沈林氏回來時,沈習風忙追問:“娘,怎麼說?”

陳李氏瞪他一眼:“自然是說好了,你舅一聽是幫你的忙,哪還有二話,立刻就叫找了那人當著孃的面兒交代了,這忙一定要幫。”

“太好了!”沈習風大喜。

沈林氏便好奇起來:“你這同窗,酒樓開在何處?”

沈習風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警惕:“娘管這麼多做什麼,這是我學裡同窗的事情,難道娘也想插手。”說完,生怕陳李氏再多問,徑直離開屋。

“神神秘秘的,問都不能問了……”沈林氏嗤了一聲,心想著兒子果真是大了,不喜歡她凡事都插手,便也不把這事放在心中。

次日一早,沈習風吃過早飯,就問沈林氏要了木工在縣城鋪面的地址,說是要親自上門去。

他匆匆的往外走。沈林氏目送著兒子出門,見他還穿著前一天的舊衫,氣的直跺腳,喊住他說:“讓你買成衣,你到底買了沒?今天傍晚就要去見那姑娘和她的爹孃了,你怎麼辦點準備都沒有!”

“知道了知道了。”沈習風敷衍的應聲,轉眼跑得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