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砰的關了大門,氣惱地進堂屋,受夠了般的皺眉說:“爹,咱們還是趕緊搬家吧!”

白禮點頭:“也好,你奶奶今日沒討到便宜,保不齊過幾日又來打什麼主意,與其留在這裡是非多,不如早早搬走。”

不光是這個原因,他還想著方家和自家搶房沒搶到,未免夜長夢多,早日搬進去才是正理兒。

這天下午,白家便開始收拾東西,將所有能帶走的細軟分批打包,一些沉年的舊衣物索性拾掇出來扔掉。

白柳氏哄睡了糰子便抽空來幫忙,她對青雨村也是感情深厚,眼下就要搬走,一直在那裡唉聲嘆氣的,說往後有機會還要回來小住。

白糖就笑著揶揄她:“縣城的日子還能比不過村裡?只怕你這一去就樂不思蜀的不願意回來了。”

“縣裡有祁哥兒在,搬去也好,這村裡除了巧雲他們家,也沒什麼可惦記的。”

“話不能這麼說,還有好些街坊當初都是幫過咱們的,這些鄰里鄰居也相處了有幾十年,這一搬走,往後就慢慢生分了。”

白禮面上也有些惆悵,不過他知道,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的道理。搬去縣裡也會慢慢交到新朋友,慢慢與新鄰居相處和諧起來,況且祁哥兒上學也方便,以後他也想要讓糰子跟著蘇鳳祁一起唸書,這些都是曾經憧憬不已的。想著這些,倒是有些迫不及待了。

這頭白禮一家人在為搬家而作準備,另一邊的方家和陳家就不是那麼太平了。

方家就不說了,方青氣倒後,全家人都忙得團團轉,一場好好的謝師宴敗興的結束了。陳荷花被陳大木夫婦帶回房間,退了衣裳一看,血早已染紅了裙襬,陳大木叫來郎中把脈,說是孩子保不住了。

眼看著女兒面色蒼白的躺在那裡,陳大木面若寒蟬,陳李氏雙眼早已哭紅,帶著仇恨咬牙切齒說:“實在是欺人太甚,這次若不是她白糖,我荷花也不會受刺激滑了胎!”

然後把今日發生事情的責任又全部歸咎在了白家,陳大木捏緊拳頭:“我陳大木和白家現在勢不兩立,以後他們都別想好過,不就搬去縣裡嗎?咱們家有錢大不了就去縣城裡鬥去,絕不讓他們好過!”

陳李氏也咬牙切齒的說道:“對,決不能放過他們家。咱們外孫不能就這麼白白沒了!”

白家這邊,大家都忙著收拾細軟,這時候大門的又被敲響了,白糖疑惑,難不成白孫氏真去找里正現在又回來了。

白糖有氣無力的開啟門,門外居然是白珠兒,白珠兒看到白糖愣了愣,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聽說你們現在要搬家了,恭喜你們呀!”

白糖不知道白珠兒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是淡淡點點頭,她可忘不了上次她娘白趙氏敲開了他們家的門以後自己跑了差點把禍水引到了他們家。

“我找大伯和二伯說點事,我可以進去嗎?”白珠兒唯唯諾諾的說道。

白糖皺皺眉,不知道白珠兒心理打的什麼鬼主意,但是還是把門讓開,讓白珠兒進了門。

白珠兒進門以後也沒做多餘的事情,乖巧的坐在堂屋等著長輩們出來,白糖就坐在白珠兒對面盯著白珠兒,想從她的臉上看出些端倪來。

白義他們看到白珠兒,雖然有些意外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白錢氏開門見山的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有什麼事?”

白珠兒低著頭,有些面露難色,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道:“最近家裡發生了很多事,我娘走了以後,我在家裡的日子也不好過,二孃也不管我,做什麼事都指使我,奶和我說了一門親事,嫁給村裡的跛子。”說著就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