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泉問道:“你們說是不是吳三郎?官府現在都還沒找到他。”

白糖想到什麼,搖了搖頭,說道:“不該是吳三郎派來的人才對,他現在應該是自身難保才對,應該不敢露面。”

“會不會是你奶家?”蘇鳳祁睫羽輕顫,疑惑地看向白糖。

白糖思忖片刻,搖頭說道:“不確定。但是也不應該啊!”

白義說道:“他自稱因家窮而偷盜,卻不抓咱媽家的雞和馬,反而拿了我們家的香料,這不符合常理。”

“可他打死不說,咱們也沒辦法,送去縣衙至多也就是打兩板子。”白二柱有些犯了難。

白糖低頭思索了一會,看蘇鳳祁:“不如咱們將計就計?”

蘇鳳祁順著她的念頭一想,勾唇說道:“我倒有個主意,不如把他放了,到時候我跟在他後面,且看看他去了何處。”

白禮也覺得這法子可以,眼下左右猜測,也不能知道背後那人是誰,要親眼見了才作準。

白糖眼底浮起一道念頭,說道:“這事兒咱們還須得讓里正知道了,明兒個咱們抓他個現行!也叫里正瞧瞧,整天滿肚子壞水的人到底是誰。”

大家商議過後便開始各自行動。

白糖和巧雲先去大槐樹下佯裝詢問,把那老鼠的注意力絆住,蘇鳳祁伺機溜出了院子,上里正那報備。

蘇鳳祁的身手靈活,從院牆翻出,那老鼠愣是沒有瞧見,只顧著朝著白糖和巧雲裝可憐:“兩位姑娘啊,你當我想小偷小摸的,我也不想啊!我爹死的早,三個哥哥早就分了家,各過各的,只有我和老孃留在老宅裡艱難度日……”

白糖一改方才的兇相,反而面露同情地放軟了語氣,安慰到:“這大家都日子艱難,你不去想著怎麼掙錢兒,反倒要去偷,連香料都不放過,我家那些香料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聞著香,可是都不能填報肚子,只能家在菜裡增加些香味而已,我家裡多的是,你若是喜歡,我倒是可以給你分一些,只是以後你可千萬不能再幹這些小偷小摸的行當了。”

老鼠聽了,眼睛頓時一亮,“當真?你不報官抓我了,還要送我些飼料?”

巧雲瞧著老鼠的模樣,心裡也越發肯定這小賊有問題,笑了笑說說到:“白糖就是瞧你可憐,認罪態度又好,只要你往後不偷盜了,這回咱們就放了你。”

而另一邊,蘇鳳祁出門之後,便徑直到了里正家門外拍門。

等了不大片刻,里正的兒子王喬果然披了衣服出來開門,見是蘇鳳祁,有些奇怪,皺眉問道:“大半夜的叫門,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急忙張口說道:“我是青果村的人,姓李,排行老四,因家裡太窮,這才起了偷盜的念頭,我也知道錯了,請姑娘和小哥兒手下留情,我保證我往後再也不做偷雞摸狗的事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白糖便又問他,青果村和青雨村相距甚遠,為何不就近找個村落偷了,既是家窮,為何不偷雞不偷馬,反而偷了他們曬得香料。老鼠便言辭閃爍,支支吾吾的顧左右而言他,反覆推說那香料的味道聞著太香,一時沒忍住便拿了。

莊容冷笑一聲,“你說你是青果村的人,明兒個我就去查,若沒有你這號人,你怎麼說?”

老鼠不住地保證,“真有我這號人,不信姑娘你就去查,只求別把我送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