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戶戶聽了這事兒,那些還沒顧得上來的,男女老少紛紛放下了廚房裡的活計,擱了桌上正在吃菜的筷子就往榕樹底下奔,不多會兒,榕樹下幾乎被全村人擠滿,只留了中間一小圈兒空地,白趙氏和那老鼠都站在正中央,里正沉著面色站在旁邊。

“里正,莫不是白金在外面偷人,這白趙氏氣不得也在外面偷人了啊?哈哈哈哈!”

“對對對,是不是啊,里正,快給我們說說!”

有好事的人在一旁嘴裡也不乾不淨的說著話。

“里長,到底怎麼回事兒啊?白金媳婦是犯了什麼錯,怎麼和這小賊一塊被抓了?”

“祁哥兒,白金媳婦到底偷了你屋裡什麼東西?你和糖姐兒倒是快說說,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一時間,村民們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白糖和蘇鳳祁齊齊被七大姑八大姨拉拉扯扯地打問。

白糖無奈地抽回胳膊說道:“爺爺奶奶,叔伯嬸子們,里正伯伯既然叫大家都來這兒,自然是要給大家把話說清楚的,大家都別吵,仔細瞧著就是了。”

不遠處,白家老宅的人也前赴後繼趕了來,卻也還是沒瞧見四房的人影,白易秋覺得著實丟人,也沒出面。

白孫氏和白金還有李嬌嬌站在人群外圍,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人群裡的白趙氏,母子倆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有心想去找個人問問,可身旁的人見了他們一家不是交頭接耳的議論,就是翻個白眼兒避之不及。

白孫氏幾時受過這種白眼兒?白金當即就氣得老臉發白,胸口生疼,幾乎要站不穩。李嬌嬌和白珠兒趕忙一左一右扶了他,他的兩個兒子白竹和白木覺得丟人,趕緊跑回家裡躲著去了。

李嬌嬌柔聲說道:“金哥兒呀,你先彆著急,聽聽他們把話說完吧,我是不相信姐姐會去做這偷盜的事兒。”

她說話的時候,目光落在白義和白禮兩人身上,暗自打量了一下,聽說現在白義和白禮兩人手中還是有些錢的,白金這個窩囊廢好了的。

“這事兒,興許有內情。”白珠兒眼睛惡狠狠的盯著白糖。

李嬌嬌看了一眼白珠兒,瞭然一笑,柔聲說道:“我方才來時,聽說二哥家的的糖姐兒他們是跟著里正和大哥二哥一塊來的,姐姐出了事兒,興許與她們家有關?”

這話落下,白孫氏和白金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白珠兒冷哼一聲,隔了老遠,眼神幾乎都要把白糖給射穿了。

“好了,大家都別吵。”里正抬手示意眾人安靜,說道:“昨夜三更天的時候,這個小賊溜進了阿義和阿禮家院子裡欲行偷盜之事,叫祁哥兒逮了個正著,祁哥兒第一時間就來我家報備了,想著這小賊背後有人指使。果不其然,到天亮我們幾個趕到南坡竹林裡,就見這小賊與白趙氏攀扯著要錢,細聽下來才得知這小賊上阿義他們家就是受白趙氏指使的。”

“哎喲!疼!”白趙氏奮力推著白錢氏:“你們說我有罪那我便是有罪?大嫂你先放了我,我回去叫我爹孃來!”

“你放心,爹孃我們自然會遣人去叫,眼下你哪也不能去,先去榕樹底下去,在全村人面前露個臉兒!叫大家看看你私下裡是個什麼德行!”白柳氏的態度也極強硬,壓根不白趙氏的哀嚎,也跟著白錢氏一起拽著白趙氏往外走。

說完,便率先怒氣衝衝的出了南坡。

“好嘞,往後再有這樣的好事兒,嫂子可得第一時間想起我啊!”那老鼠嬉皮笑臉的轉身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