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七嘴八舌的說著,數落著白義和白禮的不是。

兩兄弟明知道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但被這麼一群女人圍著數落,還是不自覺的羞紅了臉。

白錢氏知道這老婆子一來就不安好心,跑進院子裡把掃帚拿了出來,想把白孫氏從門口趕走,誰知道,白孫氏剛把掃帚拿了出來。

“殺人啦!兒子兒媳婦要殺我這個當孃的了!”說完以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大家快來看看,看看我這兒子和兒媳,夫妻兩個要聯手把我老婆子逼死啊!”

還好白糖家新蓋的房子裡比較偏遠,人比較少,白孫氏扯著脖子叫了好半天。也沒喊來半個人,還是隻有那一堆嘴碎圍觀的婦人。

“老婆子我辛辛苦苦把他們哥倆養大,如今他們家出息,發了財,她就是這麼對付我的?”

邊哭邊手舞足蹈:“他們在即躲在家裡悶聲發大財,吃香的喝辣的,現在就嫌棄我們這些窮親戚了,大家過來評評理,看看這幾個吃裡扒外的白眼狼,還有什麼資格呆在這裡?”

白孫氏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鬧,周圍圍觀的婦人都在竊竊私語。

白義和白禮伸手去把白孫氏扶起來,白富時一手把兩個人的手給甩掉:“你們兩個人給我滾開!”

對著白義和白禮倆兄弟吼完之後,白孫氏又捶胸頓足的大哭起來。

“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大夥來給我評評理呀,看看他們兄弟倆,還有我那兒媳婦和孫子孫女,一個比一個冷血啊!如今他們家有出息了,掙錢了,也就捨不得幫一下我們,大家都是白家人,連棒棒自己人都不願意,搬出來那麼久了,從沒往家裡送過一個銅板,她們家一天就賺了那麼多銀子,三十二兩啊,就是不管我們的死活。”

白孫氏一提到三十二兩銀子,圍觀的女人眼睛都熱起來了,她們在這呆那麼久也就是為了看看白糖家到底是什麼營生,居然這麼掙錢。

白糖也明白了,白孫氏鬧了這麼一番也就是為了今日她們家靜漲的三十二兩白銀。

“你們說說有他們這麼做別人子女的嗎?她們家手頭上有些銀子,就算不管我這個後孃,那也得管管自己的老爹吧,那可是他們親爹啊,他爹那麼多歲數了,還要自己下田,平日裡也沒見他們去問過他爹一句,你們說說,如果你們家要是有這種白眼狼的兒子,你們要怎麼辦?該怎麼辦啊?”

白糖看白孫氏哭聲越來越大,白義和白禮也被拿捏的死死的,就連白錢氏都那撒潑的白孫氏沒辦法。

白孫氏越想越氣:“但凡白糖那個小賤人要是提醒我一聲,我會把配方賣給其他人嗎?那個賠錢貨如今搭上了福滿樓,自己倒是舒服了,丟這麼個爛攤子給老孃。”

白趙氏和白吳氏撇撇嘴,誰都懶得繼續搭理白孫氏。

“她明明知道我是第一次出來做生意,第一次支攤子,我不知道做生意要注意的事情,難道她不知道嗎?她們家當初可有吭一聲?”

白孫氏罵的理直氣壯,把所有的責任全都推到了白糖身上。認為白糖不提醒她,她才會把烤魚的配方賣給其他人,白糖若是提醒了她就不會賣了。

在巷口都等了一早上了,一條魚都沒有賣出去,只有蒼蠅圍在裝魚的筐上一圈一圈的飛來飛去。

白珠兒心理在默默腹誹,人家白糖也沒叫你賣烤魚的配方啊,再說你當初搶人白糖攤位的客人時,你怎麼沒對她有點愧疚感?如今自己貪小便宜把烤魚的配方賣給了別人,別人把你的客人都搶走了,你就把所有的責任推到白糖身上,我要是白糖,那我不得氣死。

雖然白珠兒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從不會把這些話說出口。很多事情她能看懂看明白,只是卻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