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深吸了一口氣:“奶,我也不說別的了,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便拿有兩百兩銀子來跟我買吧,我便告訴你配方是什麼。”

“兩百兩銀子?!”白孫氏猛然瞪大眼睛,蹭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別說兩百兩銀子,就是二兩銀子她也不願意給白糖。

“糖姐兒,你這....你這是欺人太甚啊!老婆子我好歹還是你奶,你居然跟我要錢?要我拿錢去買?你還有良心嗎?”

白孫氏簡直要氣瘋了,她只想著問白糖把配方要過來,沒想到白糖居然問她要錢,居然還獅子大開口,一張嘴就要兩百兩。

先不說自己沒有那麼多錢,就是有,她也捨不得把錢拿出來買這麼個調料配方。

因為在她看來,白糖的調料配方根本就不值這麼多錢,她是白糖的奶奶,白糖就應該規規矩矩的把調料配方交給自己才對。

白糖都被這強盜邏輯氣笑了,嘲諷道:“對,我就是欺人太甚,我知道你根本沒有那麼多錢,所以才獅子大開口要兩百兩,你也不想想你以前是怎麼對我們家的?我壓根就沒打算把配方給你。”

她被白珠兒推進水裡,害原主死了,她不想掏錢,逼著她爹孃下跪才找來了個大夫。

為了錢白孫氏逼著她爹下雪天跟人進山,瘸了一條腿,趁著她爹不在家,把她們趕出家門,一分錢都沒給她們,要不是自己有手藝,一家子早就餓死了。

白孫氏懷疑她們拿了白易秋的錢,帶著白易秋來家裡大鬧一頓,害她娘早產,差點一屍兩命,糰子索性平安生下來的,但是身子虛弱,以後後半生估計都離不開藥罐子。

這一樁樁一件件,她都還記著呢,白孫氏到底是哪裡來的臉現在居然還能來問他要配方,而她也從來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

“糖姐兒,咱們到底是一家人,不管怎麼說,我也沒讓你餓死,還把你養了那麼大,你要是還稍微念一點我們的恩情的話,就應該把調料配方告訴我。”

白孫氏還想著借長輩的身份來壓一壓白糖,奈何白糖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

就算白糖真把調料配方告訴了白孫氏,白孫氏也不會感激白糖,相反她會認為這事理所當然的事情。

白糖聽到白孫氏這麼說,心理冷笑一聲。

“奶,你應該還沒忘吧,當初是誰為了二十兩銀子逼著我爹他們上山,我爹那條瘸腿怎麼來了,你不會忘了吧?當初分家一文錢沒給我們,一畝地也沒給我們,我沒沒餓死就不錯了,還有我弟弟,如果不是你們,他身體會那麼虛弱嗎?”

白糖說著這番話的時候,心理真是越想越氣,說話聲音都不由的大聲起來。

白糖的這一番話,讓原本還有些底氣的白孫氏,也臉色蒼白,這些事,她從來不覺得是自己錯了,就算錯了她也是長輩,白糖居然當著她的面數落她這個長輩。

“別忘了,你們住的屋子還是我們的?我還能給你間屋子住的就不錯了。”

“奶你也別忘了,這是分家的時候你分給我們的,如果真要算,不放把我爹和大伯這麼多年幫著乾的活一起清算了,清算完這兩間屋子我立刻還給你,搬出去。”

白孫氏自然是不會算的,畢竟這兩間破木屋也不值什麼錢。

只覺得今兒個真倒黴,本來早早的從鎮上回來,卻沒想到白義不在家,她對著白錢氏和白柳氏好說歹說,她們就是不表個態,硬生生的拖到了白糖回來,在白糖這沒佔到一點便宜,還平白被數落了一頓。

白孫氏回屋後,心理就是惦記著配方的事,想著白糖在鎮上生意那叫一個好啊,一天得掙多少錢啊,越想心理越堵得慌,就直接把這事跟白易秋說了,說什麼也要逼著白易秋去找白禮把這配方給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