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嬸也失去耐心了,對著白錢氏道:“我迎親隊伍都來了,今天你不跟我回去,這事就沒完了。”

白糖倒也不怕她:“怎麼著,你們這是打算搶人嗎?”

白趙氏看白糖居然回來了,害怕事情出什麼差池,趕緊對白孫氏悄聲說道:“你說說這叫什麼事?娘,大嫂這也太不知羞了,你看這事鬧的,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蛋,如果她沒答應,別人怎麼就找上門了,還專門找她。”

白孫氏聽完後覺得白趙氏說的在理,雖說平日她和大房二房都不對付,但是她們的名聲就是白家的名聲,如果出了點什麼事,以後白家還怎麼在村裡抬的起頭。

現在白貴有功名在身,如果除了點什麼差池,沒準白貴以後的仕途都會受到影響。

姜嬸看到白趙氏對著白孫氏嘀咕了幾句以後,白孫氏的神情明顯變了,就問白孫氏:“大妹子,你說吧,這事怎麼辦?”

白糖看看白孫氏,心理知道白孫氏果然靠不住,趕緊悄聲問白泉:“我爹和大伯呢?”

白泉趕緊說道:“下午的時候就出門去里正家了,去找幫忙蓋房子的。”

白糖思索了一下:“你們倆趕緊趁人不注意的時候分頭去找他們,如果可以就把里正也一起叫來。”

白泉有些擔憂道:“那你們...”

白糖忍不住白眼了:“我們這沒事,那麼多人呢他們不敢怎麼樣,現在就是趕緊先把大伯和爹找來。”

白泉兩兄弟點點頭,趁著所有人的視線都在白孫氏身上時,悄悄退到後面趕緊去找人。

白孫氏冷聲道:“如果錢氏真接了你們的銀子,那我也無話可說。”

姜嬸一聽,趕緊對著白趙氏說道:“你也聽清了,還趕緊換上喜服跟我們走。”

看著幾個老婦人又朝著白錢氏走過來,白糖趕緊大聲制止:“慢著,我奶也說了,如果我大伯母真接了你們的錢,她跟你們走沒問題,但是總不可能你說接就接了?”

便轉身問白錢氏:“大伯母,她們都說你接了她們的錢,可是真的?”

白錢氏平復了一下心情:“當然沒有,我根本都沒見過她,上哪去拿她的銀子。”

姜嬸看著一點都不心虛:“你當初說你喜歡我們家大牛,願意嫁給我們大牛,接了我的銀子後,拿了你的手帕交給我,說是就當信物了。”

說著從袖口掏出了一方帕子,白糖看了一眼就知道,那的確是白錢氏的帕子,那是白柳氏懷孕那段時間沒事做,在家繡的。

白錢氏看到那帕子臉色都白了,很顯然她也認出那是她的帕子。

白錢氏指著姜嬸:“你撒謊,那條帕子我都丟了好一段時間了,誰知道你是從哪裡偷來的。”

姜嬸一聽就不樂意了:“要證據我現在拿出證據了,你們又在那說帕子丟了,大夥來評評理,這是在欺負我們娘倆啊?”

周圍從村民一聽,對著白錢氏一臉鄙夷,指指點點的。

一個圍觀的婦人激動的指著白錢氏:“你可真是丟我們女人的臉,我建議直接給她沉塘。”

圍觀的村民七嘴八舌的說著,一個男人說道:“對,這種不守婦道的就得沉塘,大義才走了幾天啊,就勾搭上了別的男人了,趕緊沉塘。”

眼看著局勢快控制不住了,白糖說道:“你們這是什麼話,什麼叫不守婦道,我大伯還好好的活著,用得著大伯母去勾搭她兒子?”

這話一出,村民都愣住了,那婦人繼續說道:“懵誰呢?你也不要再給這個女人開脫了,她要麼就嫁了姜嬸的兒子,要麼就沉塘。”

白錢氏盯著那婦人:“我跟你有什麼仇嗎?你們這是都逼著我去死啊?”

那婦人聽了翻個白眼,其實也說不出多大的仇,平日看著白錢氏在村裡跟人都和和氣氣的,村裡人都誇,她就看不慣,今日一聽姜嬸這麼一說,感覺自己出了口氣。

白糖知道跟這些人爭論也是浪費口舌,對著姜嬸問道:“姜嬸你說這手帕是我大伯母親自交給你的,那我問問是什麼時候交給你的?”

姜嬸眼珠子轉了一圈:“就是十天前她在田裡遇到我家大牛的第二天,親自來找我,說看上我們家大牛了,然後親自把手帕交給我的,還從我這拿了五兩的聘禮。”

白糖聽到此處便笑了:“大伯母那日是出門碰到你家兒子以後,就再也沒出過門了,她怎麼親自交到你手上的?”

姜嬸有些語塞:“你說沒出門就沒出門了?難不成你天天守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