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能見到了朱由校就好像見到了主心骨似的,對著朱由校就開始了哭訴,就好像要把他這些日子受到的苦難全部給倒幹了似的。

“啪!”

朱由校深吸一口氣剛想發火,結果就聽到了突如其來的一身巨響。

只見李碩一巴掌拍在了柱子上,然後對著朱由校敬了一個禮軍禮:“陛下!請陛下為我三千衛將士們做主!”

一個軍禮完成之後李碩雙膝一彎,膝蓋重重的砸在了地磚上,那沉悶的聲音聽得朱由校都覺得很疼,可是李碩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他這一個軍禮之後又是一個跪拜,朱由校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李碩的第一個軍禮的意思是代表天誅軍向朱由校請求,他第二個雙膝跪地的意思就是代表著個人向朱由校請求。

公私分明,劉能是前三千衛的退役計程車卒,同時他也是第四營的兵,他當年身為營官若是不能給自己的兵做主,那他就真的沒臉在這裡待下去了。

正所謂不護短的營官不是好處長,他今兒必須給劉能求到陛下的旨意。

什麼旨意呢,那就是請陛下讓他去一次西安府,不把那個楊三尺的皮給扒了他的李字就倒過來寫!

“胡鬧!你去!你以什麼名義去!”朱由校一瞪眼,他現在是大明進城稅務司的稅警處處長,已經不是天誅軍的營官了,他想要給自己的手下的兵報仇再用天誅軍的身份那就是違背了朱由校的底限。

朱由校的底限就是他控制的人,軍隊是軍隊,民政長官是就是隻管自己管轄地之下的民政,就是所謂的文武分治。

他李碩現在已經不是軍隊的身份了,再想以軍隊的名義行事,這不是在觸犯朱由校的原則嗎。

李碩腦筋一轉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不過他天生腦袋瓜子是比較靈活的,於是他想到了一個可行的辦法。

“陛下臣請旨徹查西安府一地的稅務,以後西安府的一地的稅務都由稅務司掌管。”

朱由校聞言直接喝道:“放.........放著北直隸就不管了!河間府的事情你們完了嗎!”

可是李碩還是一臉的固執,對著朱由校跪拜道:“陛下事態緊急,微臣代犧牲的三千衛士卒還有那受傷退役計程車卒謝過陛下了!”

“你扯淡!那你告訴我北直隸的稅改該如何進行,你去西安府了,北直隸的人手還能調的過來嗎!”

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孫元化和李天經都點點頭,現在北直隸的稅改可是真的離不開李碩,如果沒有稅警處在裡面撐腰,恐怕下面的那些人是不會願意乖乖的交稅的,遇到了抗稅者他們也只能乾瞪眼,因為沒有一個衙門會借人給他們用,那些人恨不得自己立馬就去死呢。

“陛下臣以為稅改北直隸難度太大,反抗的人一定多不勝數,如此不如柿子先挑軟的捏,微臣帶著人去西安府,將山西一地的稅務給拿下,這樣便能培養出來了一群稅務精銳,如此再回頭就能一舉拿下北直隸乃至河南山東兩地的稅務。”李碩說出了自己的計劃,雖然這個計劃是他臨時想出來的,不得不說朱由校心裡都開始贊同了。

柿子先挑軟的捏,北直隸的稅改確實是挺難的,就算是以自己這個陛下在全力支援的稅務司也才控制了京畿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