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趕緊結束通話電話,立馬響鈴。

陸致遠拿起聽筒,想也不想就問道:“是承偉嗎?”

李承偉非常訝異,“老闆你知道是我?”

“我在心裡想,如果你還不給我電話,你就等著去土瓜灣做皮箱吧。”

“不是這樣的老闆,我打了很久,可一直佔線。”

“說吧,出了什麼事?人家顧豐早就知道了。”

“一家週刊、兩家小報對你進行言論攻擊,焦點是你違背香港《婚姻法》,公然娶妻納妾,說你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生活放蕩不羈愛搞男女關係。”

“什麼週報和報刊?”

“都是些不入流且新開不到一月的刊物。”

“老子這是得罪誰了?”陸致遠百思不得其解。

“老闆,你得從最近往回推理,看看到底得罪了誰?”

陸致遠仔細回想,“半月前我剛回美國,之前是地鐵招投標,還有‘太平紳士’的名分,我拒絕了。”

“太平紳士?這我們都不知道啊,你給拒絕了?”

“要那玩意作甚?”

李承偉惋惜不已,猜測道:“會不會是地鐵招投標的對手使用這種伎倆擾亂軍心?”

“這怎麼可能,新地集團在香港那麼多地產公司裡只能算資質平庸,再說攻擊目標該是郭德勝才對啊。”

“劉灤雄呢?會不會是他不想讓你過個好年?”

“有這可能,但可能性不大,雖然他最恨我。”

“為什麼?”

“他現在自顧不暇,想要東山再起必須埋頭做人低調行事,斷不會主動出擊分心攻我。”

“再往前呢?還有什麼事會招來敵人?”

陸致遠疑惑道:“再往前就是爵士授勳,會觸動誰?”

“那可太多了,未獲封號的所有華人都會嫉妒你。”李承偉哈哈笑道。

陸致遠沉聲道:“不,只有一個。”

“誰?”

“邵老六。”

“為什麼?他得了勳章啊。”

陸致遠肯定道:“其他人嫉妒卻不會付諸行動,因為我沒有壞人清譽擋人財路。”

“你也沒礙著邵老六什麼事啊。我知道了,他排在你後面。”李承偉恍然道,“不過,他是這種心胸狹窄睚眥必報的人嗎?”

陸致遠笑道:“他是,可他不會也不屑於採用這種手段。”

“什麼意思?你繞得我頭暈。”

“他不會,不代表他身邊的人不會。”

“你是說方逸樺?”李承偉恍然道。

“姑且這麼猜著,你這樣......”

吩咐完畢,兩人結束通話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