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致遠乘坐計程車回到金龍酒店,入屋靜坐片刻,張金龍和埃爾文雙雙進來。

“沒有異常?”

張金標搖頭,埃爾文躊躇道:“今早人群擁擠時有幾人看著異常,不過後來沒有異動,來去市政廳的路上也無人跟蹤。”

陸致遠摩挲下巴喃喃道:“莫非我竟看錯了?”

半晌後,他在一張紙條上寫下幾個字後遞給張金標,“既然沒事,你們兩個明早乘機前往香港。到了那邊,拿這個去《雅緻報》支10萬港幣,然後找下、買車,跟蹤羅列、《東方日報》的馬老闆和《星島日報》的胡鮮,有什麼結果等我回來再說。另外你倆還幫我招聘一幫記者訓練著,我很快就回來。”

“好的,老闆。”兩人異口同聲地答道。

“去訂機票吧,哈里也是明早的飛機,到時一起去機場。”

兩人走後,陸致遠皺眉想想後,去找周雅芝和吳尚香吃晚飯。

4月12日一早,陸致遠下樓送張金標等三人。

酒店大堂裡,哈里悶悶不樂,張金標滿心憧憬,即將回到故國,心裡自然激動。

埃爾文不捨地道:“老闆,你如今不能輕易動用武功,一定要注意安全。”

此時大堂里人還不多,一個瘦高個青年剛好從陸致遠身邊經過。

陸致遠笑道:“放心吧,我吉人天相沒事的,你做去早回。”

埃爾文點頭答應。

陸致遠走過去攬著哈里的肩膀笑道:“普利策就在眼前,你卻怎麼鬱鬱寡歡?”

哈里待要說話,陸致遠低聲道:“好了,感情的事勉強不得,做個朋友未嘗不好,你說呢?”

哈里想想點頭道:“其實我早知道,謝謝你的開導,我和她做個朋友確實挺好。”

陸致遠拍拍他的肩膀,“打起精神來,把那座普利策獎盃搶回來,兄弟我遙祝你馬踏紐約血洗曼哈頓。”

哈里指著陸致遠哈哈笑道:“借你吉言,我這就兵發紐約,一路平推。”

幾人開懷大笑,離別的傷感少卻很多。

城東郊外的別墅一間黑暗的屋子裡,燈光微弱至極,四下寂然無聲。

一位黑衣人背光端坐正中,低頭沉思。

“你確定他真的不能施展武功?”

“他手下當時是這麼說的。”

黑衣人沉吟良久終於搖頭道:“沒那麼簡單,此人詭計多端,連宋老爺子都折在他的手裡,而且對我頗多提防,焉知這次不是他故布迷局引我上鉤?”

“那我們該怎麼辦?”

“繼續監視,沒有十足把握不得出手。記住,我要是十足把握,寧可讓他安然離開美國,也不能在他面前輕易暴露,否則立馬就是殺身之禍,你明白嗎?”

“我明白,”瘦高個抬頭看著黑衣人,“老爺子,我就不明白您為什麼要把他入主金龍酒店的訊息透露出去,由著我們安安靜靜地尋機幹掉他不是更好?”

“你懂個屁,他什麼時候以身犯險過?安安靜靜的你還有機會?咱們只有混水才有一絲摸魚機會。你下去吧,有事再來彙報。”

“是。”

瘦高個拉開房門退出去,黑屋子光線驟亮頃刻重歸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