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的多次比賽不都是這樣嗎?只要自己使出“旋風左腿”,對方輕則認輸,重則脾肺出血。

他心下計議已定,第二回合開始。

這個時候,安妮不敢看了,她也認定陸致遠將在這一回合裡不支倒地,為了挽回這種慘劇,她坐回到座位上雙手握在胸前,虔誠禱告起來。

現場的觀眾們又開始歡呼,間或還有歌聲傳來。

喬·劉易斯和大澤升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他們已經預感到比賽即將結束,剛才那隻鬼手別人沒看見,卻不可能逃過他們鷹隼般的眼睛。

事實上,第二回合開場不到一分鐘,比賽就戛然而止。

亞披勒·寶希蘭認為自己的成名絕招可以為自己帶來勝利,所以第二回合一開始,他就故伎重施,左腿連續爆發直往陸致遠的腹部踢來。

陸致遠後退幾步,然後往左一閃,實則往右移動,電光火石之間左手抓住了亞披勒·寶希蘭的左腳腳踝,猛地往上一提,死死地拉著對方靠近自己,然後右拳掄開了使勁往亞披勒·寶希蘭的臉上招呼。

“嘭嘭嘭”,三拳過後,亞披勒·寶希蘭已經口鼻流血癱軟在地,久久不能起身,裁判只好站出來中止比賽,抬起陸致遠的右手判他獲勝。

現場一片死寂,誰也料想不到那個陪太子讀書的炮灰竟能最後奪取勝利,就連黃邦等人也意想不到這場比賽如此戲劇性的結果。

很快,安妮和劇組人員以及阿耀、梁義等人的歡呼聲喊叫起來,在偌大的體育場裡顯得格外刺耳。

很多觀眾在揉自己的眼睛,他們不能也不敢相信自己即將到手的美元居然不翼而飛。

昏迷不醒的亞披勒·寶希蘭很快被工作人員拖出擂臺,兩道長長的血槽讓人觸目驚心。

喬·劉易斯和大澤升對視一眼,互相看到了對方眼裡的凝重。

尤其是喬·劉易斯,此時心裡正不斷閃過陸致遠與黃邦格鬥時的畫面,原來他真的不是靠運氣,這小子扎手啊。

陸致遠冷眼看了看臺上的兩道血槽,在現場稀稀拉拉刺耳的歡呼聲中走下擂臺,回到劇組等人的聚集區,接受大家的祝賀。

他看到安妮興高采烈的樣子,心裡溫暖滿懷。

等他坐下來準備認真觀摩喬·劉易斯和大澤升兩人比試的時候,朱迪·丹奇與安東尼·霍普金斯聯袂而至。

“恭喜你,親愛的遠。”安東尼緊緊地握住陸致遠的手,“說實話,我剛才差點犯了心臟病。”

“謝謝安東尼,怎麼你們不看了嗎?”

朱迪·丹奇聳聳肩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不看了,我們得去給倫敦打個電話...你知道的。”

“我知道?去領博彩資金嗎?”陸致遠頓時心領神會卻明知故問。

“對對對,就是博彩資金。”朱迪·丹奇也裝瘋賣傻故作不知。

“恭喜,那你們去吧,回洛杉磯我們再聚。”

“我們當然求之不得。”看起來朱迪·丹奇對陸致遠很客氣。

安東尼過來抱抱他後離開,安妮在旁問道:“他們是大明星啊,怎麼對你這麼客氣?”

陸致遠掩飾道:“我人品好啊,不行嗎?”

安妮嫣然一笑道:“當然行,大夥都知道你人品好,所以晚上預定了豪華包廂,等你去付賬呢。”

陸致遠扶額長嘆道:“好吧,跟金錢比起來,人品似乎一文不值。”

這話引來眾人鬨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