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邊,宴隨遇快步來到葉玄的營帳內,便直接開口,“葉將軍,關於那位巫醫的事情,我覺得很是不妥。”

葉玄放下筷子,看了一眼桌上的紅燒肉,聽宴隨遇接下來說的話。

“軍營裡流傳的怪病,救治的唯一辦法便是青釧草為主藥,用我寫的藥方抓藥煎好後喝下才行。”

他目光沉沉,“絕無第二種救治辦法。”

葉玄看向他,很是懷疑,“你怎麼知道沒有第二種辦法?”

“你不能因為自己技藝不精就懷疑別人。”帳簾外,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

葉夢歌和葉小小也跟了過來。

她倒要看看是什麼事情讓他欲言又止。

就在葉夢歌說完後,宴隨遇果然沉默了。

好半晌,他才說,“沒人比我更熟悉這病是因何而起,如何救治。”

葉夢歌輕笑一聲,“怎麼著,這病是你傳播開來的,這麼熟悉?”

“……”

出人意料的是,宴隨遇再次沉默了。

葉夢歌傻眼了,不會吧,還真是這樣。

這下,葉玄才從放著餐桌上離開,站起身來回走著,開始思索著解決的辦法。

此後幾天,軍營裡多有一些人又被巫醫救治好,也有一些人明明救治好了卻突發疾病死了的。

葉夢歌和宴隨遇在軍營裡奔走著,去魁沙鎮尋找巫醫打著醫仙大人名號的原因。

……

而這幾天,宴晚衣的日子也不好過。

沈歲總會逼著宴晚衣做這樣那樣的小事情,自己坐在一旁監督著她。

宴晚衣膽顫心驚、顫顫巍巍地幫他繡手帕、做鞋子、甚至還幫他扎頭髮,好不容易緩下心神來投入進去時,又聽見他在耳邊嚯嚯。

“你這繡的不好看,重繡。”

“這個髮型不好看,重新束髮。”

……

偶爾也聽他講起最近自己在幹些什麼,比如又把那個混蛋給打斷腿送到街上要飯去,或者廚房裡的廚子居然把郡守給燉了,茅房外現在都還排著隊,還好他沒喝湯。

聽到這裡,宴晚衣忽然就狂吐不止,臉色鐵青,心如死灰。

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不早點告訴她。

她剛剛才喝了一整碗湯。

沈歲看見她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不免好笑,笑著說道,“你吃的東西都是我從外面買回來的,郡守大人的肉湯怕是分不到你這裡,你也不必如此誇張。”

宴晚衣甩了一個白眼過去,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