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寵物好像已經上鉤了,沈歲看著宴晚衣眉眼彎彎的可愛模樣,不禁也笑出了聲。

微分輕拂,捲起走廊兩邊的幔帳,掩住兩人臉上綻開的笑容。

宴晚衣:以後江湖上又多了一個好朋友。

沈歲:以後身邊又多了一個乖寵物。

……

告別了宴晚衣後,沈歲才慢慢來到後院門。

門前站著的那人正笑盈盈地看著他,似是早料到他會過來。

一襲玉白色錦衣,繡著天水碧的回雲暗紋,衣襬上是翔鸞暗動,長笛握在手中。

“來了。”他說道,“不過倒是有點晚了。”

宴隨遇此前和那匪徒一起來到郡守府時便留意到了這個少年。

那日他明明捱了那麼多板子可愣是沒有發出聲音,屋內根本沒聽見他的嘶吼聲或者不滿的憤怒吶喊。

這讓宴隨遇不得不思考一下風廊郡守這個位置是不是該換人了。

談完事情之後,宴隨遇才去柴房找到他,將衣袖裡的金瘡藥給了他一瓶,試探了解到他內心隱藏的野心和渴望,讓他自己去明白去爭取。

這日再來郡守府找賬本時,又瞧見當初那個奄奄一息的少年雖依舊渾身是傷但卻生動活著,他便留意起了他。

宴隨遇在與宴晚衣重逢後便留下來訊號,示意少年與他在後院門相見一面。

沈歲走近,面上一副淡漠的樣子,冷冷地說。

“二殿下有什麼事嗎?”

他已經在宴隨遇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便也懶得繼續裝下去,只是背後的手稍微往後縮了縮,將衣袖裡的匕首藏了起來。

他只是怕有人想要有意約他,然後設計殺了他,這會看見來人是宴隨遇才放鬆警惕,因為他明白自己沒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二皇子去搶的。

而宴隨遇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但他明白這不過是弱者去自保的一種方式,也知道沈歲會的只是小小的自保能力,論起刺殺是根本不行的。

他凝視著沈歲,薄唇輕啟,一字一頓地說。

“我要你幫我殺了風廊郡的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