咎兔不大相信地看看霍山行,她又看向了官輯,官輯認命地坐下,看了一眼一旁的習題冊子,他在等著咎兔挖苦完霍山行再挖苦自己呢,不想他一直沒聽到咎兔說話。

官輯抬眼看咎兔去了,見她正捧著臉看著自己。

官輯的警惕心一下子起來了:“怎麼了?是不是你媽又給你報了個班兒,你不想上,讓我去?”

“嗯嗯哼~”咎兔抿著嘴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以你的實力,你也惹不了什麼大禍,還能有什麼事兒?”官輯自言自語著。

咎兔先是瞪了官輯一眼,隨後她才笑眯眯地道:“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我要叫你輯哥了!”

官輯一臉錯愕地看著咎兔,他身後的霍山行立刻問:“為什麼?怎麼他一下子還降輩份了呢!”

咎兔嫌棄地看看霍山行,她又衝官輯笑笑道:“哎,你說說你們,一個個的不務正業,只能來混解神堂,以後的生活什麼的也沒個保障,這樣吧,輯哥,我以後嫁給你當老婆,你現在照顧我,我以後照顧你怎麼樣?”

官輯大手一揮,決絕地道:“不用,我可不是吃嫩草的老牛。”

“哎……什麼情況!怎麼你以後就要嫁給他了?照顧你的人不只他一個吧?我不是啊?我上面還有人呢!還有好幾個呢!我們都孤苦無依啊,也不見你以後要給我們養老呀!”霍山行又問。

“輯哥頂多是頭老牛,任勞任怨,你們是老喪屍,沒眼看,也沒有讓人期待的感覺……”咎兔說的很不留情。

“兔兔,你這麼說可就傷咱們的感情了啊……”霍山行立刻浮上來了一臉的惆悵。

“沒事兒,愛情可以傷一傷,親情咱們還維繫的好好兒的!”咎兔笑的純真。

霍山行被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官輯翻開了冊子:“都別貧嘴了,各忙各的去吧,你,趕緊學習!”

“我剛才說的是真的!我以後是要做你的老婆的!”咎兔又重複著。

“我用不著啊,我怕你媽打死我。”官輯故意道。

“那我給我媽打個招呼?”咎兔又道。

官輯嘆了口氣,他認真地看著咎兔道:“兔兒,咱倆只有父女情,聽明白了?”

咎兔把筆往桌子上的摔,瞪著睛問:“你是不是有別的女人了?”

剛走到門口的霍山行扭著身子往這邊看熱鬧。

“我有女人不是正常的事兒嗎?”官輯反問。

“那我們結婚以後,你也可以有呀!主權是我的就行了,我不在意別人有使用權!”咎兔又道。

官輯伸手揉了一把太陽穴:“你信不信我把這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你媽?”

“哦,我寫到第幾頁了?”咎兔立刻把筆又拾了起來。

霍山行立刻扁著嘴往外去了——他得去打小報告呀!完了完了!這兔兔怎麼一下子就看上官輯了呢!

官輯用掃題軟體掃了一下題,他開始看解題過程了,他對面的咎兔也不看自己的本子,只是捧著臉看著他傻笑。

“又想到什麼驚世駭俗的觀點了?”官輯瞄了咎兔一眼。

“沒什麼,就是突然發現哥哥好帥鴨!可是,為什麼今天才發現呢?是你今天沒有塗髮膠?還是……哦,是換了衣服!”咎兔突然明白了。

官啊看了一眼電視旁邊的“大眼睛”,他指了指那個問咎兔:“我倒是忘了,我都不用給你媽告狀,她全看著呢。”

咎兔也看了一眼監控,她嘖嘖著:“早晚的事兒!我媽生我的時候年紀也不大!我得緊緊跟上我媽的步伐才好!”

“做題。”官輯瞪了咎兔一眼。

咎兔眨眨眼睛看看監控,她過去把那個“大眼睛”換了個位置,官輯瞪了她一眼,沒說什麼。

下午的時候咎兔要去上舞蹈課,官輯過來咎蘭這裡拿車鑰匙了。

咎蘭辦公室的門敞開著,官輯走到門口就聽到了駱河玉說話的聲音,他立刻放輕了腳步,貼著牆往裡面一站,又往角落裡去了。

費暄也在,她正抱著雙臂和駱河玉說話:“你的意思是現在不行?”

駱河玉點點頭,他給費暄分析著:“陣法師工會很快就要換屆了,我們不必在這個時候上趕著,左右我們也在準備,不如就等下一屆再交檔案管理費,而且這一次換屆,有希望的我都篩選出來了,會長就在這三個人之間了,我們現在私下就可以和他們接觸,這樣不管他們三個人誰最後當上會長,我們和人家來往也不算斷層,如果我們現在交了,新的會長又上去了,我們做起來的難度會大一些,也不會很順。”

咎蘭盯著自己辦公桌上的檔案沒說話,費暄想了想,她衝駱河玉笑了:“有道理,那你去安排吧,飯局酒局什麼的,咱們是老手。”

“如果有的局要你親自出面呢?”駱河玉問。

咎蘭眼色不善地看向了駱河玉,費暄卻是笑笑道:“沒問題,有局我肯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