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反過來試試,讓他陣上能動的地方,變得和他陣上不能動的地方一樣,讓它暫時停滯。”羅珊提醒著。

官輯深呼吸了一口氣,他越發的聚精會神了,耿凡卻一下子從凳子上摔了下來!

耿凡不可思議地看官輯去了,羅珊就捧著臉笑了。

“可以哎……”官輯一臉驚訝地睜開了眼睛。

“剛才……那是什麼情況?”耿凡扶著桌子起來了。

“現在看來,那枚符文不是負責控制的,它是負責許可權的,它對別人的法陣有有限的許可權,但是這也就夠了,不管遇到多麼強大的對手,只要有這個,那全身而退是沒問題的了。”羅珊又笑。

“這麼厲害……”耿凡看著官輯瞪大了眼睛。

羅珊想了想道:“這個只是理論上,實際上卻不好操作,你的陣受了傷,而且你也沒有抵抗輯哥的陣,所以他才能這麼輕鬆,如果是在戰鬥中,他想尋找對方許可權的突然口,恐怕就難了,沒有人會乖乖站好讓他找的。”

官輯很是認真地點頭去了。

“關於這個,還要靠不斷的練習,這個不是說有人陪他練就可以了,他要去遇見不同的陣,他要在不同的屬性、速度、陣法執行規則下不斷地加強和完善自己的這個技能,實施起來很難的,因為一般情況下,好的對手是對手但也是敵人,可能他還沒來得及摸清人家的突破口,人家就把他打趴下了。”羅珊聳了聳肩。

“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需要找比我自己強很多的人練習,可是,目前我身邊並沒有這樣的人。”官輯壓了壓眉毛。

“也對啊,我們又不能冒著危險去到處挑釁別人……”耿凡也道。

羅珊卻是又笑了:“你們怕不是忘了紀星原了?我想他會很樂意幫輯哥的。”

耿凡和官輯對看了一眼,這個時候他們兩個倒是默契地沉思了起來。

“對了,輯哥,你得帶上這個。”羅珊從抽屜裡拾出來了一個小玻璃瓶子,她將玻璃小瓶子推給了官輯,又抬頭衝他笑了笑。

玻璃瓶子裡有一束藍色的陣芒在慢慢遊動著,就像裡面被封著一隻可以發光的大肥蟲一樣。

官輯看著那個小瓶子問:“這是什麼?”

“陣蠶。”羅珊挑眉。

官輯一下子怔住了。

進入解神堂的確是需要陣蠶,但是官輯理解的是他要藉著各大家族在倦鳥山狩獵的機會,去那裡找一個被犧牲成誘餌的倒黴蛋,他融了那個倒黴蛋的陣,但是他不吸收,他會帶去解神堂,讓人家把他得到的這個陣蠶吸納過去。

上次去倦鳥山因為遇到了謝家的人和解神堂的人,所以他們並沒有達到目的就回來了,他本來想著自己要再抽空去一趟倦鳥山的,沒想到羅珊這裡有現成的陣蠶。

這個真的是震撼到他了,因為最讓他在意的一個問題是,她是怎麼把陣蠶放到一個小玻璃瓶子裡的。

就在官輯考慮著這些問題時,耿凡也開口了:“如果輯哥拿著這個去解神堂,他要怎麼說這個陣蠶的來歷呢?”

“好說啊,就說是在倦鳥山趁亂偷的。”羅珊笑笑。

“啊?這也太草率了吧!人家會信嗎?”耿凡瞄了官輯一眼。

羅珊又解釋著:“我覺得輯哥要留給解神堂的印象是,他就是一個貧民區的小混混,別的混混會做的,他也會做,包括他人品不是很好,你抬眼看看輯哥,你會不會覺得他本身就像一個領導者?”

官輯下意識看耿凡去了,耿凡也趴著桌子看了官輯一會兒,他點點頭道:“還真是,他給人一種他能挑起很重的擔子來的感覺,而且那天我們見到他們兄妹三個人時,明顯會讓人感覺輯哥是管事兒的,而不是凌晨或者喬冰蓉。”

“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你們是懂的吧?解神堂的隊長只收小弟,他們不收和自己一樣能震得住場子的人,因為他們會感覺自己的地位要受到威脅了,不管這個人有沒有實力,只要他們是這麼認為的,他們就會下意識把這個人當成對手和敵人。”羅珊挑眉。

“哦……也對哦,所以輯哥在解神堂要表現的猥瑣一點?”耿凡突然笑了,他很難想象官輯這樣正經的人裝樣子會是怎麼樣的。

官輯的臉上露出來了為難的神色,羅珊知道他們兩個這時候在想什麼,她擺擺手道:“不用刻意表現什麼的,只要低眉順眼的就行了,最重要的是,不要強出頭。”

“那這個倒不難,凡事兒有那幾個隊長呢,也輪不到輯哥出頭,不過輯哥肯定是要去找沈玦的,恐怕到時候他們還得進一趟倦鳥山,那輯哥一進解神堂就要掀起事端來呀。”耿凡又道。

“不一定。”羅珊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