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暗字(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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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禛此人,好色,性淫!
這是蘇青鸞對那書生唯一的評價,雖說只曾匆匆見過一面,可最終吳禛也是因為那風流債枉填了性命,死在了赫府小姐的手中。
因此,所有線索至此全斷,只留下他身體上曾烙下的黥刑,一路追查到雲城來。
“書生應該是城主府中的幕僚,按照他的本性來說,他曾投案自首說曾姦淫女子,此事應當不假,又偷了東西,如若這個東西當真是我兄長的玉佩……”蘇青鸞按著自己袖中藏著的兩方玉佩,心中滾滾發燙。
“兄長所統領的雁翎軍乃是雲城抹去的過往,少兒不知,老來知曉卻閉口不敢言。如此說來的話,書生便是因為這塊玉佩而惹上了殺身之禍,所以才非要攬下罪名鋃鐺入獄。而後來,必定是得到了什麼契機,故而才奔走錦城。”
“可這書生,去錦城做什麼?”歌盡終於開口了。
蘇青鸞在那書書寫寫了那麼久,歌盡都沒能找到一個癥結的點,反而在書生這裡他忽有此疑問。
蘇青鸞不語,看著這所有的線索,她指著最先前歌盡的記憶片段,“雖說你的記憶殘缺不全,但雁翎軍終究是雲城之軍,雁翎軍慘遭埋伏,城主事後為何不追究?”
這一疑問,蘇青鸞並不等歌盡回答,她又兀自將手指指向了蕭九那邊去,“破雲莊當年被攻,黎橦在城裡殺敵,與此同時城主在府內殺自己的夫人,將自己的親生孩子嚇出重症,這中間……又發生了什麼事,導致夫妻反目,父子疏離幾乎成仇?”
“再就是書生吳禛,最開始想殺他的是不是城主?城主調走他的卷宗是為了什麼,後來又為什麼不殺他了,還讓吳禛孤身一人跑到錦城去?”
蘇青鸞說著,言語頓了一頓,而後又忍不住重重的多嘆了一口氣,“這個吳禛啊……可是費了我好大的力氣啊!”
她最終將這三條線索全部合成一處,在末端處寫上“城主”二字。
“目前來說,這蕭璟必定是其中重要的一條線索,當年他為什麼要殺自己的妻子,他手底下的雁翎軍究竟去哪了。究竟這件事情的幕後主導,是不是他?他乃是一城之主,擁兵自重,首先最看重的應當是自己培養出來的精銳之師,雁翎軍如此便埋葬了,他為何不追究?雁翎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還有……
蘇青鸞聲音到最後淡了下去,但是卻無比堅定,“當年破雲莊為何會被破?外敵血洗,還是另有緣故?”
破雲,當真不是一個多好的名字啊!蘇青鸞心中感慨。
這當中有太多的線索理不清頭緒了,蘇青鸞有些頭痛的感覺,“看樣子,我還得找機會再進一趟城主府。”
只是,城主那人心思深沉,身邊又有一個蕭定山守著,真不好下手。
就在蘇青鸞捂著頭沉思的時候,只看到歌盡將劍拿出來的身影,他道:“還有一條線索,為何陰兵會想搶我這把劍?”
“陰兵,是什麼?”歌盡說著,又再度強調了一句,“我知道那撥假的從哪來,我指的是真的那撥。”
假的那撥陰兵是城主想剷除黎家而假扮出來的,歌盡根本就沒有心思去管他們這些,他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在追查真正的陰兵。
“我回過藥廬去看,也回過當初追丟的地方,我至今認為,蕭九是故意的。”他知道這麼說蘇青鸞肯定會反駁,但他的直覺便是如此。
一個久在江湖漂泊的人,對於直覺有天生的依賴,他相信自己的直覺絕對不會空穴來風。
蘇青鸞不想和歌盡去吵蕭九值不值得懷疑,她道:“你若有證據,我也自當會親自找蕭九對峙。但眼下看來陰兵來去無蹤,又頻頻出沒於城裡也沒人發覺,這事的確也蹊蹺得緊。”
難得蘇青鸞肯往這邊來,他一激動,上前按住了那桌面,道:“那我們便找啊,我這段時間想了一遍,我們抓不到這陰兵,但興許我們可以引出來……”
他一激動,手便往更裡挪去,將蘇青鸞剛才寫在其上的字一挨,上頭的塵埃全散開了,甚至還有些塞擠進桌子的縫隙中。
蘇青鸞一急,“哎呀你看你,都把線索弄散了,你看這些灰塵痕跡都進縫隙裡了,擦得橫橫道道的……”蘇青鸞說著,想去撥開歌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