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憑著胸腔裡的一股爆發力,他朝著璽揚陽衝了過去,拽開了他的那一刻,璽揚陽反手一揚將蕭肅容的手一掰,斷了他的右掌。

璽揚陽盤踞錦城多年,自然知道這個雲城棄養在這裡的少城主不學無術,沒有半點武藝傍身,遇事純粹靠錢或者靠跑,他要打蕭肅容那是分分鐘的事。

就像眼前,他一反手就斷了他的幾根手指頭,璽揚陽張大了嘴取笑,“蕭肅容,你這會真像一隻狗呀,你向我搖尾我就放過你怎麼樣?”

“我去你的……”蕭肅容另一隻手在被打下去的時候順手拎起了身旁的一個酒罈子朝著璽揚陽的頭上砸了下去。

這一下,璽揚陽鬆開了蕭肅容連連後退,額角邊上流下了一行血跡,他伸手擦到這一行黏膩的時候,忽然狂怒了起來,“你這窩囊廢也敢對我動手。”說著的時候,拽起他的手就往地上的碎片碾去,“讓你能耐,我看你這少城主死了,你爹敢不敢發兵來報仇。”

他爹!

呵,報不報仇,又有什麼所謂?

此刻,他的小蘇不被欺負才是他該想的。

指骨在璽揚陽的腳下和碎片之間被碾碎,鮮血直流,璽揚陽將璽揚陽的手抬高,直起身來將腳放在他的後肘處,一踩……“啊”的慘叫聲佔據整個地下窖。

“睜大你這雙狗眼,看看本爵爺怎麼玩死她。”璽揚陽留了蕭肅容,特地讓被打趴在地上的蕭肅容頭轉向蘇青鸞那邊去。

蘇青鸞不知自己為何越來越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璽揚陽走到自己跟前,蹲下身捏住自己的下巴,呸了一聲,“臭女人,以前就跟你說過,遲早會弄死你的。”他說著,開始動手去扒她的衣衫,想將手伸進她的裡衣去。

可是,還沒等他脫完,身後的蕭肅容卻出乎了他的意料,不住回到什麼時候站了起來,又拎起了一個酒罈子“啪”的一下砸了過來。

這一下沒多大力道,砸在璽揚陽的後腦勺上甚至都沒碎,直到酒罈子落在地上才碎。

這一下其實並無法傷到璽揚陽,但蕭肅容太瞭解璽揚陽了,他知道怎麼樣能夠輕易的惹怒他,這一個酒罈子落地的那一刻,他跌跌撞撞的走過來,抬起腳就要碰上敗家子的臉。

傷害不大,卻足夠侮辱。

“你他媽找死。”璽揚陽輕易的就被惹怒。

這次蕭肅容用腳,他就徹底廢了他的雙腿。

而每一次,蕭肅容都出乎了意料的重新站了起來,怒吼著,狂暴著,大聲的叫喊著,彷彿只有這樣他才有力氣站起來,又一次次被打趴下,趴在地上的身軀,全身上下呈現出一種極度扭曲的狀態。

甚至於他拎不動酒罈子了,一口痰。

對,哪怕一口痰也行,他吐了出去,又惹得璽揚陽回來暴打自己。

璽揚陽的怒氣一次次被勾起來,下手一次比一次重,甚至是下了死手的,打得那一章平時看上去宛如清風朗月般的俊臉,此刻也扭曲、沾滿鮮血。

但,心愛的姑娘啊,我便是這般的無能,一次次的,都救不下你。

蕭肅容哀嚎著,一次次的迫使自己的死死的抓著地面,斷了又怎麼樣,殘破不堪又怎麼樣,總還能站起來的,他的眼前似乎只剩下了鮮血沾染的紅,他從喉嚨底發出陣陣嘶鳴的聲音。

就像此刻,哪怕蘇青鸞已經在他跟前了,可蕭肅容的危險戒備卻仍舊沒有解除,只要還有一口氣他就要撐著站起來。

站起來!

站起來!

身為男兒,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無法保護,要這條命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