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心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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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肅容聽著這些話,心中忽生起一陣陣的寒意與噁心,“怎,怎會……會有人如此,如此……”他甚至都想不出有什麼樣的話來形容蘇青鸞所說的這種有“戀物癖”的人。
蘇青鸞看向他,“世間最難懂的就是人心,更何況人心還包著一層皮囊,用喜怒哀樂來掩飾,裡面有多齷齪與骯髒,誰又能知道?”
這話,說得蕭肅容不知如何反駁。
蘇青鸞很快收起了凝重,重新仔仔細細的檢視了這間屋子,再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她嫌棄麻子屋裡的東西味臭,最後乾脆將自己尋得的這些東西放回到自己先前買的那口麻袋裡。
蕭肅容輕哼了一聲,哭笑不得,“你這口麻袋,還真是隨處可用。”
“這是自然,我可從不做無用功之事。”蘇青鸞朝他嘖了一聲,洋洋得意。
蕭肅容又輕哼了一聲,滿是不屑,但又問:“那接下來該去哪裡?”
“分兩路,一路去找韓贇,帶人去麻子吐唾沫的那口井裡,不出意外的話張趙二人的屍首就在井裡,說不定還奇香無比,另一路……”蘇青鸞說道另一路的時候,顯然是嫌棄的,“去找璽府那個敗家子。”
“璽揚陽!?”蕭肅容才和璽揚陽交惡,這會又要去找他,一時之間連聲音都提高了幾分。
可轉念一想,蛇頭麝如此珍貴之物,整個錦城中用得起的屈指可數,而蕭肅容也還記得,“我記得國公府上常年有豢養康人,每年為國公府上高原取麝以供府裡用,這當中……想必少不了蛇頭麝,興許,麻子的蛇頭麝和國公府脫不了干係。”
要是如此的話,那事情也挺麻煩的,再這麼查下去,非但書生還沒有半點蹤跡,線索卻越扯越大。
蘇青鸞將麻袋的口封好,依舊別在腰間,翩翩公子帶著一口麻袋,她也不嫌。
“所以,我才必須親自去一趟。”她抬頭望著蕭肅容,上下打量了一遍,連連搖頭,“我看你身手太弱,根本禁不起他身邊那些拳頭幾下拳頭,所以找韓贇的事就交給你了。”
這個傢伙,虧得和蕭九同胞一體,身手卻是半點全無,若是有蕭九一半的身手……蘇青鸞想著想著,臉色卻難看了起來。
想起自己在他手上吃過的虧,她不禁破罵了一句,“什麼玩意。”
“什麼?”蕭肅容懷疑自己聽錯。
蘇青鸞盯著他看了好一會,這人到這會都還不知道自己暈倒之後會變成另外有一個人吧,她不禁訕笑了一聲,“沒什麼,說你兄弟呢!”
說罷,她便往屋外走去。
蕭肅容追上她,說:“打撈屍體的事不急,橫豎那口井在那裡也跑不了,璽揚陽那裡你能招架得了?”
那傢伙常年豢養鷹犬,身旁那些打手一回事,就是他將自己那些鷹犬一撒開,蘇青鸞有再大的能耐,也鬥不過這些。
“我是不能打,但這些年在錦城也不是白待的,國公府怎麼著也得給我雲城一點面子吧!”
蕭肅容知道自己的境況,既然被拘在這裡養病了,他就不喜歡打著雲城的旗號行事,當一個逍遙閒散之人也不錯。但是璽揚陽這傢伙有時候就是條瘋狗,蕭肅容不跟著一塊去不放心。
蘇青鸞腳步忽然停了下來,眼神似有什麼想看穿的東西,就如此定定的望著蕭肅容。
“怎麼了?”
蘇青鸞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在蕭肅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有那麼一瞬間她怔忡了起來,隨後她又搖著頭,“沒什麼。”
她忽然沉寂了下來,心中那面如鏡一般的心湖忽然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石子一般,恍恍惚惚的,不盡真實。她覺得,應該是這些天小藥不在自己身邊,所以使喚多了,對這個人忽然產生了恍惚的錯覺。
可她忽然又忍不住問了一句,“在你身上,發生過什麼事?”
人的身體是很特別的存在,容納了凝萬物之最的靈魂,心之所想,便會心之所往。
從一個人誕生開始就是一個存在,除非後來發生過什麼事情,使得他受到了嚴重的挫折與打擊,才會導致一個人性情大變,更嚴重者……能分裂出另外一個完全性格不同的人出來,平時潛藏於體內,不善被人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