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鸞被氣得正想用小藥那一套時,蕭肅容卻上前來掰開了蘇青鸞的手,“走開走開,哪有你這樣的,對付美人,自然不能用強硬的手段。”

蘇青鸞冷哼了一聲,果然是狐狸尾巴藏不住了,本來就是個浪蕩公子,偏要在自己身邊裝什麼君子, 於是蘇青鸞低低的咒罵了一句,“紈絝。”

蕭肅容假裝聽不見。

他將柳蓁蓁拉到一旁,面對她那一雙含情的眉目,有意在蕭肅容面前楚楚可憐,蕭肅容說:“柳娘子,她沒弄疼你吧?”

柳蓁蓁嬌嗔了一句,“自然是疼。”

蕭肅容“哦”了一句,瞥了蘇青鸞一眼,在面對蘇青鸞那翻起的白眼時,蕭肅容朝她笑了一笑。然後轉身又對柳蓁蓁說:“女人嘛,不比男人懂得憐香惜玉,可惜哪,如此嬌豔的一朵花,說不定明日就要凋零了。”

蕭肅容說完,不斷的嘖嘖搖著頭,當真是一副可惜得不得了的模樣。

柳蓁蓁聽出了蕭肅容的弦外之音,她當即緊起神來,“什麼意思?”

蕭肅容佯裝神秘的看了蘇青鸞一眼,然後說:“張曉武已死。”

“那與我何干?”

“可現在官府手中拿到的證據,你是兇手。”

蕭肅容這話一出,柳蓁蓁臉色驟然大變,瞠大了雙眼看著蕭肅容,對上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時,柳蓁蓁忽然又大叫了起來,“怎麼可能是我,那天殺的那晚上吐了我一身,出去洗了一遍,我自然也得回房擦洗了,回來後各睡各的了。”

“吐了你一身?”

這下,蘇青鸞忍不住插嘴。

柳蓁蓁不屑的哼了一聲,“說來你也不懂,這男人一見我呀,便身酥腿軟,直往上撲,你不是不喜歡聽這些嗎?”柳蓁蓁嗆著蘇青鸞。

蘇青鸞一個不忿又想動手,蕭肅容拉住了她,又問柳蓁蓁,“在這之前,他可有什麼異常舉動?”

“舉動倒不異常,就是渾身異臭,還滿嘴渾話,說道富貴人家也是用這東西,夜夜銷魂,這次拿了個好東西呢!”柳蓁蓁說著的時候,依舊不滿的看著蘇青鸞。

但她終究還是得再加一句,“我可沒殺他,回來之後只說快天亮了,便呼呼大睡,我也折騰得累了,就睡下了,誰知他醒來便不見了。”

蘇青鸞思了思,問:“那他清洗完畢回來時,是什麼時辰?”

“卯時。”

“何以記得如此清楚?”

柳蓁蓁覺得蘇青鸞煩,於是也帶著不耐煩,“他自己回來睡下時,黑燈瞎火的胡說了句‘卯時了,睡吧’,我怕他再吐我一身,便翻了個身睡了。”

蘇青鸞這下沉默了,低垂下了頭,唇齒隱動,溢了句“又是卯時”的話出來。

卯時,如何這般巧合的時辰?

趙嶺、張曉武都是,就連麻子也是在卯時出的事?

蘇青鸞沉默了許久,表面看上去波瀾不興,但心中卻越發的翻騰不已,她轉身跨出張家,對蕭肅容說:“走!”

柳蓁蓁還在後頭不斷的囑咐,“我該說的都說了,我真不是兇手。”

蕭肅容無暇理會她,轉身快步追出去,一時竟不知蘇青鸞為何如此迫切,追問道:“去哪?”

此刻線索亂如麻,看似毫無關聯,但蘇青鸞又隱約覺得盤根錯節交纏一處。此時在蘇青鸞看來,麻子身上的疑團,比張趙二人要多得多,她不假思索的道:“自然是金麻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