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麻袋(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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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青鸞說得如此之神秘,蕭肅容還以為她要買何物幫助破案,結果她卻是去了雜貨鋪買了一麻袋。
頓時,蕭肅容就有些不解了,“此物,與醫館一案有關聯,亦或……與書生有關聯?”
橫豎,這口麻袋不像有什麼迫切關聯,可蘇青鸞非說破案靠它不可,蕭肅容帶著她蹲守在衙門外,韓贇本人昏聵,治下不嚴,除非真有大案要案,否則也無人上門鳴冤,門可羅雀。
蘇青鸞和蕭肅容便一直守在回縣衙的必經之路上,到入夜的時候才見韓贇匆匆從國公府的方向轉了回來。
“傍上大樹好乘涼……”軟轎之內,韓贇一邊用手指敲打著胖大腿,一邊不著調的哼著小曲兒,樂呵悠哉,“幸得今日遇爵爺,升官發財!”
轎伕抬著軟轎原本四平八穩,忽然只覺得轎內一顛,韓贇差點跌撞在邊上,隨後聽得“砰”的一聲,轎子重重落地。
韓贇一怒,大喊:“怎麼不走了?”
說話無人應,韓贇心下頓有疑惑,於是便掀起轎簾往外探去,圓墩墩的身體像只碩鼠,一探出頭便見四個轎伕不知被誰給擊暈在地。
“啊!”韓贇被嚇得大叫了一聲出來,想著此處離縣衙不遠,拔腿便跑。
可沒跑出兩步,身後一個黑影驟然迎著頂罩了過來,韓贇回頭看去時,還沒能來得及看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便有一個麻袋套頭而來,黑乎乎的洞口正好將他給套在裡面,拳風腳雨朝著他胖碩的身體落下。
韓贇沒想到會被人這般襲擊,嗷嚎大叫時不忘叫囂,“本,本官乃是韓贇,是誰吃了渾天大膽,敢襲襲……啊,痛!”
長街處,此時深夜寂靜,唯有此時街道上韓贇的慘叫聲傳遍。
幾番拳腳下去,蘇青鸞可謂舒坦至極,邊打還邊喊:“前方是誰,竟敢當街套頭?小賊莫跑……”
蕭肅容見到這番操作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正所謂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果真如此,蘇青鸞一旦記起仇來,那是非報不可的,他見到她這樣打韓贇,隱隱都覺得痛。
蕭肅容也豁然明白了,她說這口麻袋的重要性,依她性子來說,確重要無比。
“小賊別跑,看我不抓了你送縣衙,交給我們英明神武的韓大人處置……”蘇青鸞打得舒坦了,一甩自己散到肩處的墨髮,臨抽開那口麻袋還不忘多給上一腳。
她將麻袋掀開的時候,毫無縫隙的轉換為一副見義勇為又關心則切的表情,“真是可憐哪,這都什麼仇什麼怨啊,非得當街痛打,打落水狗都不可下這般狠手哪……咦,韓大人,怎麼是你?”
她裝出一副見到韓贇吃驚的模樣,“韓大人,你這是得罪了哪路英雄好漢,非得讓人當街揍成豬頭了?”
韓贇捂著自己被踹得淤青的臉,含糊不清的說:“本官也不知,要是落到本官手中,非拉到市井活活打死不可,你可有看到那小賊模樣?”
蘇青鸞鄭重的搖了搖頭,“並無,只遠遠見到那人身高八尺,端得是玉樹臨風,其餘並無見到。”
玉樹臨風……
這個女人張口就來的本事,蕭肅容算是見識到了。
韓贇定了定神,看清楚了蘇青鸞之後,忽然叫了一聲出來,“你還敢出現在本官面前,你信不信我把你……”
“璽揚陽不在此處,你就算把我殺了也討不了他歡心。”蘇青鸞忍不住戳破他,於人心而言,韓贇這種算是最容易看清的了,無利而不往。
果真,被蘇青鸞這麼一說,韓贇眨巴了下嘴,而後又道:“可你也有嫌疑,醫館一案,你無事往上湊,非奸即盜。”
韓贇話才說完,蕭肅容一上前去,“韓大人,當心禍從口出。”
蕭肅容一開口,韓贇一愣了,那兩撇八字鬍忽然顫了兩顫,頓時有再多的話想要說也不敢再往下說,誠如蕭肅容先前所說的那樣,他乃是在母家養病的少城主,身份同等尊貴,倘若一個不慎,雲城城主一怒,他亦是擔待不起的。
“只是聽聞少城主與璽爵爺乃是好友,怎的今日卻翻臉了?”韓贇暗自嘀咕著,眼光不免瞟向了蘇青鸞。
女人是禍水啊!
“這與你無關,我只是好奇醫館一案。”蕭肅容開門見山。
原本是想帶著蘇青鸞直接上府衙裡,搬出父親的名頭,蘇青鸞想調查什麼就調查,可誰曾想蘇青鸞半夜上演了麻袋套頭這一出,蕭肅容也只好直接亮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