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大船在蔚藍無垠的大海上航行。

陽光燦爛,銀色的浪花翻湧託舉大船,海風不止鼓動風帆。

在海浪聲和風帆翻動聲音中,海賊們拉著韁繩一邊放聲高歌,歌聲最嘹亮的人是船上的樂手泰佐洛。

他一邊歌唱著一邊彈奏吉他給海賊們伴奏。

男子漢的歌聲中,還有清亮的童音,原本在甲板上玩鬧的小孩子們也獻上了他們的歌聲。他們的面板黝黑,笑容燦爛,身上穿的衣服雖然破舊的但清潔乾淨。

魚人費舍爾·泰格坐在陽光下,赤裸著胸膛,醫生正在給他換藥。他雙臂和大半的身子都佈滿了嚴重的燙傷疤痕。

現在塗上綠色燙傷膏的傷口是最新的,還在不斷往外湧出細胞液。

不久前,那燃燒著火焰的岩石穿過了海浪,被費舍爾·泰格一記重拳砸得粉碎。但那碎裂的岩石塊仍然落在了費舍爾·泰格的胸膛、腹部,造成了嚴重的燒傷。

那是赤犬和費舍爾·泰格的第三次交鋒。

炮彈雨咆哮著從他們的頭頂飛過,那化為岩漿人的海軍大將每一拳都帶著劇烈的高溫,讓費舍爾·泰格每一拳都是擊打在岩漿上。

所幸,身為魚人空手道大師的費舍爾·泰格能操縱海水,這讓他足足拖住了赤犬與海軍軍艦一個小時。

直到海賊船不見蹤影之後,費舍爾·泰格才與一眾魚人潛游逃脫。

“海軍大將薩卡斯基,真是個可怕的男人啊!”回憶著那站在軍艦上那男人殺氣騰騰的臉,費舍爾·泰格咧嘴一笑。

‘我也不差!’

第一次遭遇赤犬的軍艦,太陽海賊團憑藉著暴風雨逃生。、

第二次主動藉著暴風雨反衝軍艦包圍網,費舍爾·泰格藉著暴風雨和赤犬打得有來有回。

第三次交鋒,在烈陽高照的情況下和赤犬遭遇不落下風。

費舍爾·泰格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強,藉著大海的力量,他已經不弱於赤犬多少。

深海水藻製成的燙傷膏塗抹完畢船醫退去,戰鬥員阿龍最先走到了費舍爾·泰格身邊,然後歌唱家泰佐洛、航海員喬弗裡,以及最近上船的魚人甚平。

船上的歌聲不知在何時停止,四周只剩下了海風鼓動風帆的聲音還有海浪聲。

費舍爾·泰格表情嚴肅看著面前的四人,他們是太陽海賊團上的四大幹部,魚人英雄費舍爾·泰格寄予厚望的人。

“計劃你們昨天晚上都已知曉,我們的朋友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而我們的敵人也在那香波地群島枕戈待旦。”

“費舍爾大哥,已經收到確切的訊息了嗎?”幾人中最為沉穩的甚平問道。

“嗯!那個正義的忠犬正在香波地群島等著我們。”費舍爾·泰格重重點頭,隨即看向面前的四人:“一晚上的時間,足夠你們想清楚了。”

“特別是你,阿龍!”

“不要強迫他人,不要意氣用事!”

“現在,給我你們的答案吧!”

“我留下!”話音剛落,在所有人開口之前,阿龍大喊道。

他挺直了胸膛,滿臉驕傲:“不僅如此,太陽海賊團魚人特工隊全員選擇留在這條船上!”

“所以,我用了抓鬮的方式,有一半的戰鬥隊員被我踢出去了!有幾個臭小子還抽了籤耍賴,抱著我的大腿不要走!”

“我也留下!”魚人甚平緊隨其後。他的性子較為沉穩,但也重義氣,更與阿龍自魚人街就是競爭關係。

說白了就是相互看不對眼,更因為上船時間短,被阿龍明裡暗裡擠兌。

“不,你要離開,甚平。”費舍爾·泰格沉聲說道。

聽此,阿龍得意地看了眼站在身邊的甚平。

“船隊可能會迫停在魚人島,所以到時我們需要一個在魚人街有足夠威望的人。”

“我和皇室的關係一向不好,到時也不知道魚人島的皇室什麼態度!”

“既然阿龍留下了,你就要帶領我們的船員們。”

“若是我死了或者失蹤了,你就是下一任的太陽海賊團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