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呂布這麼說,賈詡也是好奇道:“主公跟這個錢武很熟?”

“熟?”呂布笑了笑:“那當然熟了。我剛在丁建陽帳下出仕的時候,丁建陽還沒有掌握幷州大權呢,這錢武身為定北中郎將,執掌幷州邊軍,也算是位高權重,根本不需要看丁建陽的臉色。最後丁建陽沒有辦法,便將我塞進了幷州軍裡面,然後沒過多久,這錢武就對丁建陽唯命是從了,你說我跟這錢武熟不熟?”

“說白了,當初丁建陽能盡攬幷州軍大權,靠的就是我把這個錢武給打服了。邊軍之中強者為尊,不然文和你覺得我在幷州軍當中的威望是怎麼起來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初我被朝廷封為五原太守的時候,丁建陽才會讓我在幷州軍當中帶走一部分人馬。”

“現在我當了幷州刺史,別人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是幷州軍,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只要給我一點時間,就算是丁建陽回來了,也別想動幷州軍分毫。”

聞言,賈詡也是笑道:“原來如此。不過,如果主公能盡收幷州軍權的話,那麼很多事情就都好辦了。如今新帝登基,朝廷無暇顧及地方事務,只要掌握死了軍權,主公就可以大施拳腳了。更別說幷州別駕還是主公的岳丈,如果他能配合主公,很多事情都會非常好做。”

“這些就是文和你要考慮的事情了。“呂布道:“不動武能解決的,那就不動武,真需要動武的,也無需客氣。過段時間我就要領兵前往涼州了,這幷州官場,文和你就放手施為,等我回來的時候,我要看到一個全新的晉陽。”

賈詡一愣,隨即苦笑。

果然,還是要讓他當苦力啊!

而且,這一次恐怕不僅僅是要他當苦力,按照呂布的說法,恐怕還要他來背鍋了。

清洗幷州官場,必要時候甚至可以動武,這種事情用腳指頭想想就知道要得罪多少人。

尤其是像太原王家這種在當地勢力根深蒂固的存在,又怎麼會眼睜睜的看著你動手?

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先不說這種事情能不能做成,就算做成了,在天下世家當中的名聲估計也壞了。

所以這種事情呂布肯定是不能出面的。

不僅不能出面,而且還要“毫不知情”——即使這只是一層遮羞布。

在這種情況下,呂布麾下能擔當這種任務的,貌似也只有他了。

無奈的嘆了口氣,賈詡拱手道:“主公放心,詡一定盡力而為。”

沒辦法,誰讓他當初被呂布給逮到了呢?

如果是一開始的時候,呂布讓他做這種事情,他說不定就想辦法跑了。

但是現在眼看著呂布的前途一片大好,他跟著呂布混多半能混個一生無憂,既然如此,背點黑鍋就背了吧。

就是不知道前段時間送出去的那封信他那位師弟收到了沒有。

如果能把他那位師弟給騙過來,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就能換個人背鍋了,而且他也能歇一歇了。

畢竟,以他那位師弟跟他截然相反的性子,如果真能得到重用的話,估計巴不得事事躬親,然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