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禮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你!”

“殿下很生氣?殿下就沒有想過,奪嫡之爭這種局,輸了就是把命押上。既然上了賭桌,就要認賭服輸。”

“孤殺了你!”

“下官今日來,就是想讓殿下殺了下官。這樣殿下殺人滅口證據就更足了。”盧子雍臉上笑意更濃。

蕭禮扶著桌子,喘了好幾口才緩過來。指著盧子雍道:“你到底,是誰的人?”

盧子雍笑而不語。

“你是老三的人?那個癆病鬼也敢爭皇位。”蕭禮憤憤道:“怪不得孤聽說你與泰王府的陸君安交情頗深。”

盧子雍道:“我與陸君安的交情,若不是故意讓人知道,你能探得到嗎?”

蕭禮一愣。

“你連泰王的人都不是?”他喃喃著,不可置通道:“那是裕王?他沒有可能爭到皇位的,他連孤都不如!”

盧子雍聳了聳肩,輕蔑的笑了笑。

沒有想像力。

“時間差不多了,殿下如果不打算殺下官,下官就告退了。”

他轉過身,離開了這個富麗堂皇的祁王府。

在他身後,祁王蕭禮愣怔在那裡。

一顆心在歡喜之後被擊得粉碎。

他知道,自己將再也無緣那個皇位。

而在短短數日之後,蕭禮果然也離開了這個祁王府。

……

九月末,高彥士與唐靖只用五千人就擊敗了出現在京郊的三萬太子叛軍。

只戰只用了半天不到,具體軍情,滿朝文武不得而知。

十月,隆昌帝詔令,立皇四子蕭逸為太子。

“建立元儲,懋隆國本,以綿宗社之祥,慰臣民之望。”

百官既是吃驚,又覺得似乎理所當然。

冊封典禮之上,當蕭逸踱步而出,滿朝文武才發現,這位往日裡並不引人注重的四殿下確實是英奇日表、天資粹美,可託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