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萬夫子嘿嘿一笑,又與白秀才說道:“你猜我一月可得多少銀子?”

“多少?”

萬夫子兩隻手比了一個“十”字

“十兩銀子?這麼多?”白秀才驚問。

“二十兩。”萬夫子得意道。

“你……你……你……怎麼能得如此多?這也太多了吧。”

“卻也不算多,老夫這一身學識,看了多少書,花了多少年。”

“但是你……你連秀才都考不上,也就是一個童生……”

“哈哈,老夫不屑去考罷了。”

白秀才語氣酸酸的說道:“你不過就看些雜書,論才識,二兩銀子都不值。”

“你這秀才毫無氣度,二十兩銀子你就酸成這樣,出息。”萬夫子自顧自的喝了杯酒,問道:“對了,近幾日都未曾見過你家娘子,可是跑回孃家了?”

“我打發回去的,免得影響我攻讀……”白秀才支支吾吾的說道,面上神情頗不自在。

“嘻,看你這樣,怕是一輩子都考不上,不如趁早尋些活計……”

“胡說八道!”白秀才怒道,臉上一陣青白。

萬夫子笑道:“老夫也是為你好嘛。”

白秀才喝了一口酒,卻是不應。

萬夫子接著又說了些閒話,白秀才轉過頭就是不理會他。

萬夫子也不在意,又喝了半壺酒,似乎感到有些無趣,便招呼林啟。

“小兄弟,來,陪我喝幾杯。”

林啟應了,大大方方的拿了杯子坐下喝了一杯。

酒入喉,度數不高,有些回甘,竟有些好喝。

“小兄弟如何稱呼?”

“林啟。”

“老夫姓萬,單名一個淵字。‘或若在淵’的淵,此句你可知何解?”

考我?這麼閒嗎?古代人真是莫名其妙。

“大概是說,龍或飛躍天空之上,或潛在深淵之下?”林啟只好回答道。

萬夫子點點頭,又問道:“那你覺得老夫是前者還是後者?”

林啟心中翻了個白眼,暗道這人果然是裝叉的一把好手。口中答道:“觀夫子談吐不凡,顯然心中自有丘壑,可躍於空亦可潛淵,審時度勢,進退自如。”

“好!好!”萬淵大樂,又飲了一杯酒,道:“林公子看過《易經》?”

“碰巧聽人說過一點點,我就是個跑堂的,當不起‘公子’之稱。”

“誒,你騙騙別人還行,可騙不了我。只說你這身衣服,色白而澤麗,應該是雙宮稠,價格可不菲啊,再看這邊上的緙絲,挖梭細膩,非大富之家用不起,還有這袖口的刺繡,看工藝該是蘇繡,這繡工,老夫敢說太原府找不出幾個……”萬淵說著,臉上頗有自得之色。

“夫子果然淵博。”林啟讚道,又問道:“夫子以前見過我嗎?”

“雖然沒有見過,但老夫估計……”

林啟心中一動,想到這老夫子見多識廣,莫非還真能猜出自己這具身體原本的身份。不由凝神去聽。

卻聽萬淵沉吟道:“老夫估計,你這樣的身家不凡的公子哥跑來這小店裡當跑堂,一定是因為看上了這徐姑娘國色天香,想要一親芳澤……”

……

老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