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是否幻聽(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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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第三天晚上,郝立銘又一次被音樂聲驚醒,又是那首英文歌!又是臥室北面的方向傳來!
要是換做以往的郝立銘,他要麼是大半夜給馬隊打電話,要麼是大喊大叫再惹來鄰居甄鴻文,讓他們幫忙確認房間裡到底是哪裡傳來的聲音。
可如今,郝立銘不敢了,他知道再通知馬隊,人家也不會來了,還會認定他得了精神分裂症;他也不敢再惹樓下鄰居甄鴻文的反感,他現在是弱勢群體,再樹敵只會讓自己更難過。
於是郝立銘立馬摸到枕邊的手機,解鎖,用語音啟動錄音機,開始錄音。只可惜,郝立銘的動作和手機反應還是太慢,錄音還未開始,音樂已經結束。
想想上一次聽到這音樂,也是很短暫的十幾秒。對方就是在防著他錄音這一手啊。
郝立銘想到了他現在唯一的朋友,從前的同事兼好友,也是出事那天晚上跟他一起喝酒的何俊生。他想過大半夜給何俊生打電話,但馬上打消念頭。
不行,何俊生是現在他唯一的朋友,萬一大半夜吵醒人家和妻子,人家跟自己絕交呢?
終於,郝立銘懂得設身處地為他人著想了。
上午,郝立銘用極為友好禮貌,甚至低三下四的口吻給何俊生打電話,請對方中午來家裡吃飯,說是好久不見,想他了。
何俊生真的來了,還自備餐食,他說他就知道小保姆做的飯菜不好吃,乾脆自備,也算是給郝立銘改善飲食了。
郝立銘關上臥室門,跟何俊生邊吃邊聊,把自己這些天的經歷一股腦全傾吐出來。
“你真的確定,不是你的幻聽?”何俊生聽完,第一個問題也是如此。
郝立銘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長長吐出一口氣,說:“所以我找你過來,就是想幫我確認一下,這到底是不是我的幻聽。”
“警察不都把你家搜個遍了嘛,我一個人,總不可能比那麼多警察還搜得細緻吧?”何俊生並不打算幫郝立銘找什麼隱蔽的播放器。
“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想請你幫我在我家裡安裝攝像頭,能錄聲音的那種,24小時錄製影像和聲音。這樣,我就有證據可以讓警察繼續追查下去了,說不定,真能順藤摸瓜,找到那個歹徒。”
“你小子還挺聰明!”何俊生感嘆。
“你放心,費用全都我來出。”郝立銘擔心何俊生不答應。
“不是錢的事兒,我就是擔心我監控給你安了,結果啥也沒錄著,你還又聽見了,然後你還是不承認你幻聽,認為我在監控上做手腳,我就是那個打臉大師,那……”
“放心,這不可能,監控是不是做過手腳,警方一查就能看出來。”
“那,那行吧,不過那玩意兒我也不懂,要不我找咱們公司的網路維護唐軍給你來安裝吧,咱公司的監控就是他負責的。到時候你給他一點好處費就行。”
於是二人就把這件事兒給定了下來,時間就定在第二天晚上,公司下班後。
敲定這事兒的當晚,郝立銘又聽到了那段音樂,這一次時間更短,只有幾秒鐘,就一句歌詞。郝立銘又沒有來得及錄音。
不過郝立銘這一次冷靜得多,沒關係,很快這個房子裡就會有24小時的影像和聲音監控,有了證據,馬隊就一定會追查到底。
然而郝立銘的如意算盤落空了。
第二天晚上,何俊生帶著公司的網路維護唐軍來家裡,在郭曉茹的抗議下執意在家中安裝了三個監控探頭,客廳、廚房、郝立銘臥室各一個,衛生間因為太過私密,不能安。
當天晚上,安安靜靜,郝立銘並沒有等來那如同來自地獄惡魔的恐嚇之歌。接下來的一週時間,那個聲音仍舊沒有再出現!就好像是打臉大師知道了郝立銘家中安裝了監控!
郝立銘又把監控的事情告訴給馬隊,說是一旦有了監控,那歌聲就再沒出現過!
馬隊又聯絡了郝立銘的心理諮詢師高雲騰,問他有沒有可能是郝立銘的心理作用,也就是他知道了有證據能夠證明他幻聽了,所以他的潛意識便控制自己不再產生幻聽。
高雲騰說不能排除這種可能,他的專業建議是讓郝立銘去看精神科。
郝立銘對於看精神科持牴觸態度。
高雲騰也拿不準這到底是不是郝立銘自己的問題,萬一那個打臉大師真的就潛藏在郝立銘身邊用音樂去恐嚇他,郝立銘卻以為是自己的原因,沒病卻被當成精神病人,那豈不是害得自己更慘,還放過了歹徒?
從心理學的角度分析,高雲騰覺得打臉大師就是個心理變態,他的目的不是要了郝立銘以及前面兩個受害者的性命,他只是想要折磨他們,所以他完全有可能因為不盡興而繼續他的折磨。
針對郝立銘,能夠滿足他變態心理的折磨就是不停給郝立銘播放那首歌,然後藏在一旁欣賞郝立銘被那首歌嚇得惶惶不可終日。
總之,高雲騰左思右想,想辦法如何幫助郝立銘,讓他面對現實或者是幫他抓到歹徒,結果就想到了吉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