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津咬著嘴唇點頭,“是,我是喜歡她。只可惜她不喜歡我,她喜歡嚴正浩。唉,她愛錯了人。”

“昨晚你在哪?”易文翰不給杜津思考的時間,繼續追問。

“昨晚?”杜津一愣,顯然是意識到這個問題意味著什麼,“該不會是,嚴正浩出事兒了?”

“在哪?”易文翰嚴厲地質問。

“在家啊,我就在這。”

“誰能證明?”

“沒,沒人能證明,我昨晚在家,一個人打遊戲,然後就睡了。”

“幾點睡的?”

“11點多吧。嚴正浩到底怎麼了?死了嗎?”杜津沒忍住,露出了笑意。

“你很希望他死啊?”易文翰明知故問,那些私信雖然名義上是要嚇退嚴正浩,內容上卻也是真情實感的抒發。

“那當然,他死了,楊熙才能安生。”杜津乾脆不掩飾,笑意越來越濃。

易文翰起身,在房間裡踱步,觀察這間單身漢的單身公寓,無意中注意到地上的碎玻璃和旁邊的一點血跡,還有杜津腳上的新鮮傷痕。

“什麼時候傷的?”

“昨晚睡到半夜起來喝水,不小心踩到碎玻璃。”杜津無所謂地回答。

易文翰走到玄關,眼神掃過鞋櫃跟牆面的縫隙,被裡面塞著的一個小東西吸引了注意。

伸進去一根手指把這個銀色的小東西挑出來,竟然是一隻錄音筆,螢幕顯示,它還在錄音。

什麼人會在自家裡放錄音筆?想要捉姦伴侶的人。還有別的嗎?易文翰想不到。杜津獨居,沒伴侶,所以錄音筆肯定不是他的。鑑於這錄音筆藏匿的位置,易文翰大概猜到了是什麼人放的。

易文翰按下停止鍵,終止錄音,衝杜津搖了搖錄音筆,“這玩意兒,你見過嗎?”

“這什麼啊?”杜津湊過來仔細看,“這不是錄音筆嗎?誰的?”

易文翰卻把錄音筆交給了一名手下,“把錄音複製下來。”

杜津眨著無知的雙眼,來回看著易文翰他們幾個,“這東西在我家?”

“你不做飯吧?”易文翰問。

“啊?”杜津莫名其妙,“對呀,我都是網上叫餐。”

“昨晚也叫過?”

“叫了,”杜津掏出手機看記錄,“不過我是6點鐘訂餐的,送餐員6點半到的,這也能算不在場證明嗎?”

高朗本以為易文翰會回答不能,因為6點半根本就不是案發時間啊,沒想到易文翰竟然猶豫了,並且回答:“說不定,能。”

“拷完了。”一名偵查員把錄音筆還給易文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