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開課啦(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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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時搭了易文翰的順風車,省了路費,但是卻搭上了一套衣服的錢。別看易文翰是個刑警,對於穿著還挺講究,三無產品不上身,品牌形象得過硬。不過他不覺得虧,因為他爭取到了易文翰的一個承諾,案子了結之後請他吃飯。
一路上,高朗問題多多,他作為三個人之中唯一不明就裡的人,努力想要爭取資訊對等。
易文翰駕車,懶得解釋,便把這個任務交給了吉時。
“高警官,咱們加個微信,我也把馬超騰的詩傳給你,然後再一一講解。”吉時客客氣氣。
高朗乖乖聽話加了微信,他哪裡知道惡夢剛剛開始。
“好,咱們先來看第一首,這首詩作於馬超騰遭遇不測的前一晚,結合時間,我們可以得知……”
高朗嘴角抽動,意識到了什麼。
易文翰微笑目視前方。
“好,接下來我們來講作於8年前,也就是馬超騰下井救人之後的這兩首。其中第一首,主要表現出馬超騰對其他圍觀看客的蔑視。他並不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多麼了不起的事,否定人們對他的稱讚,反而嘲笑他們的怯懦。表現出作者馬超騰恃才傲物的人物性格特點。”
吉時完全進入工作狀態,他坐在後排,也看不到副駕上“學生”的表情,只本能認定對方正在虛心聽講。
高朗一臉生無可戀,因為持續了十幾年的慣性,竟然連阻止吉時的能力都沒有。是啊,哪個學生能阻止老師講課?不想聽頂多是自己逃出教室而已。可高朗現在在高速上,往哪逃?
“高警官,你覺得是這樣嗎?”吉時在高朗發愣出神時突然發問。
高朗一個激靈,彷彿魂歸課堂,老師的突然點名提問劈頭而來。
“對,是這樣。”高朗本能回答。
吉時卻話鋒一轉,“錯!”
“啊?”高朗大腦一片空白。
“如果馬超騰真的認為自己只是做了一個普通人應該做的,嘲諷他人是怯懦的狗熊,那麼題目就應該叫狗熊。可這首詩題目是英雄,為什麼呢?”吉時循循善誘。
“是啊,為什麼?”高朗成了復讀機。
“我在問你啊。”吉時入戲太深,一時間忘記了對方身份。
高朗彷彿真的遭受到靈魂拷問,急得都出了虛汗。
易文翰看不過去吉時這麼折磨自己的手下,高朗是他的人,他可以施以精神折磨,別人不行,便替高朗解圍,“正話反說,馬超騰這是虛偽的謙虛。實際上,這首詩的主題就是馬超騰站在道德高地蔑視他人。在他心裡,他就是個英雄。”
“沒錯。”吉時終於等到了正確答案,舒了一口氣。
高朗哭笑不得,後悔了主動請纓跑這趟。
“接下來就是這首最為關鍵的,潛藏著8年前徐勇之死秘密,甚至是吳婧殺害馬超騰的長久動機的。”吉時特意提高音量,用強調的語氣“敲黑板”。
“這首詩跟徐勇之死有什麼關係?”提到潘多拉,高朗第一個想到的是他給女友買的手鍊。
“潘多拉是希臘神話中赫菲斯托斯用粘土做成的第一個女人,宙斯把潘多拉稱為送給人類的禮物,實際上則是作為對普羅米修斯盜火的懲罰。宙斯給潘多拉一個密封的盒子,裡面裝滿了禍害、災難和瘟疫等,讓她送給娶她的男人。”
“多損啊。”高朗咋舌。
“普羅米修斯深信宙斯對人類不懷好意,告誡他的弟弟埃庇米修斯不要接受宙斯的贈禮。可弟弟愛美女,不聽勸娶了潘多拉不說,還被好奇心驅使,開啟了那隻盒子,裡面所有的災難、瘟疫和禍害都飛了出來。人類從此飽受災難、瘟疫和禍害的折磨。”
“所以呢?”高朗還是不得要領。
“根據時間,這首詩作於馬超騰救徐勇後的住院期間,那麼它暗喻的很有可能就是徐勇事件。這個事件裡有一對兒夫妻,徐勇和吳婧,正好對應埃庇米修斯和潘多拉,而且馬超騰明確指出,埃庇米修斯是第一個受害者……”
“果然是吳婧推徐勇掉下井,馬超騰跟井下的徐勇對話時,徐勇告訴他兇手是吳婧!馬超騰幫吳婧隱瞞罪行,又以此為要挾,所以吳婧才不敢離婚。”高朗充滿信心。
“別忘了,傷害人類的是魔盒裡的災難,罪魁禍首是魔盒,雖說魔盒是宙斯給潘多拉的,但是開啟魔盒的又不是潘多拉。要說潘多拉有罪,也是擁有魔盒這個間接罪行。”吉時及時糾正。
“你是說,吳婧是潘多拉,魔盒是徐天真?”高朗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個6歲的小姑娘,她能把親生父親推下井?”
“用身體力量自然是不行,但是語言的力量呢?徐天真這孩子說謊成性,而且她的謊言都是目的性明確。這種惡習很有可能是從小養成的,而她的父母因為溺愛,沒有儘早及時糾正……”
“你是說,6歲的徐天真說謊,騙徐勇自己跳下井?還目的性明確,她得有多憎恨親生父親,才會說謊讓父親去死?”高朗突然想到什麼,臉色煞白。
易文翰覺察到菜鳥手下的異樣,猜想這小子可能是想歪了。
果不其然,高朗顫聲說:“我記得馬超騰威脅吳婧的話裡提到過要給徐天真看他的一個寶貝,還說徐天真小的時候見過,好久不見……”
“打住。”易文翰趕緊抓住高朗跑偏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