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扛在身上的王藝詩和韓宇則是飛得更遠,同樣摔落在冰面上,一動不動,不知生死。

&nd……這菌絲和我的怎麼不一樣啊,這應該就是藍司祭提到的那個副主教吧……”

鄭潛艱難的撐起身體,剛一張嘴,就噴出了一大口鮮血,他低下頭,樹皮開裂,胸口赫然已經凹陷了下去。

才平復沒多久的飢餓感,似乎又泛了起來。

“真熱鬧啊。”

一個有些陰柔的聲音響了起來,同時響起的還有短促而清脆的鼓掌聲。

鄭潛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一個身材纖瘦矮小的男人正踩著一個人的臉,看著自己。

比他聲音更陰柔的是那個男人的長相,如果不是他那因為太瘦而顯得格外突出的喉結,鄭潛甚至會以為這是個女人。

男人腳下踩著的,是宋千帆。

看到這裡,鄭潛瞳孔瞬間放大了一圈,並不是他驚訝與宋千帆為何會出現在這裡,而是他在宋千帆的身旁看到了滿頭是血的梁瑀。

“我好像是第一次見到你,我的樹人朋友。”

男人陰柔的嗓音再次響起,語氣中似乎是對鄭潛充滿了興趣。

下一秒,又是一道猩紅色觸手驟然出現,將鄭潛剛抬起的頭抽的向後仰去,重新跌倒在地上。

鄭潛被觸手抽中後,只覺得臉上一熱,接著就像是觸電了一般,渾身麻痺,唯獨凹陷的胸口傳來了鑽心的疼,感覺似乎是有什麼東西要從體內鑽出來。

這種感覺雖然他還是第一次體驗,卻是再熟悉不過了。

即將從他體內長出來的,正是瘤菌……

&nd死人妖……”

他吐出口中的牙齒,含糊不清的罵了一句,與此同時,他看到了一朵暗紅色的瘤菌,破開了他凹陷的胸膛,緩緩長了出來。

在這種狀態下,他終於維持不住樹人化的形態,身形逐漸變小,堅實的樹皮也脫落下來,重新變成了人類的樣子。

不遠處的白安曼看到這一幕,臉色更加蒼白,身體抖動的幅度也更加明顯。

原本準備著用於治療組長和梁瑀的繃帶和藥膏早已脫手,散落在了地上,唯獨那個黑色的“惡魔盒子”還被她雙手緊緊攥著,捧於胸前。

那個陰柔的男人瞥了白安曼一眼,不知道是抱著貓戲老鼠的心態,還是忌憚於她手中的盒子,遲遲沒有對她出手。

“別在那裝腔作勢了,不單是我,你自己同樣很清楚,你沒有勇氣開啟它,對吧?”

“不如咱們打個商量怎麼樣,只要你加入眾生教,給我當副手司祭,我就留你一命。”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是真的很欣賞你,畢竟蟲師這個職業很罕見……”

這個陰柔的男人用鞋底捻了捻宋千帆的臉,直到他那張英俊的臉開始腫脹變形,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又狠狠地踢了一腳後,他吐了口痰,然後邁著極小碎步向白安曼緩慢走來。

種種怪異的表現,讓這個男人顯得格外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