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舉報給治安署,不就有錢了嗎,200萬吶,真不知道你都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鄭潛嘆了口氣,他知道這個少女是在用通緝令威脅自己。

難道她忘了治安署的人也在追捕她嗎?

“說吧,你留在這是要幹什麼……不是我想趕你走,你也看到了,這房間這麼小,還沒窗戶,你一個小姑娘住在這也不合適啊。”

“你答應幫我殺一個人,我就走。”

王藝詩見對方一直沉默不語,冷笑一聲,接著開口道:“你是知道我的能力的,只要我願意的話,趁你沒有防備的時候對你說幾句話,你就會乖乖聽我的話……”

“不過看在你救了我一次,又幫了我一次的份上,我暫時還不想這麼做。”

“救了你一次?”鄭潛聽得一頭霧水,認真打量了王藝詩幾眼,卻依然記不得有這麼一回事。

“銀山公寓。”

“銀山公寓?你就是是那個一瓶快樂水?”聯想到少女之前的種種表現,鄭潛立刻心中恍然。

只是他那個時候沒有看清少女的長相,只記得她哪怕是被菌絲倒吊了起來,面對死亡的時候,嘴依然臭的離譜。

能把瘋子逼得更瘋的人,必然也是瘋子。

“你不是很愛多管閒事嗎,那就好人做到底,再幫我一次嘛……或者,你直接滅了我的口,這樣就不會有人舉報你咯。”

少女混不吝的樣子,讓鄭潛感覺腦仁裡有些隱隱作痛。

對現在的他而言,殺個人並不難,死在他手裡的人也已經高達了四個,但這都是為了保護別人,或者是自保。

如果他真的按照王藝詩的意思,肆意的使用自己的能力去殺人,那他和死在自己手裡的邪教徒又有什麼區別?

“沒有充分理由的話,我是不會幫你殺人的,同樣的,我也不會殺你,如果你願意住在這裡那就繼續住吧。”

一直觀察鄭潛表情的王藝詩看懂了他的想法,來冷笑說道:“怎麼還裝上聖母了,又不是沒殺過人,我可是親眼看過你拿刀捅人的……算了,你陪我找到那個人就行,我自己動手。”

“那我也一樣是從犯……”

鄭潛話音未落,卻看到王藝詩移開視線,臉色陰沉的看著電視機裡的新聞畫面。

電視畫面中,大批的人群聚集在一家工廠的門外,手裡高舉著牌子,似乎在抗議著什麼。

鏡頭閃過,一個梳著背頭,體型誇張的胖子從工廠裡走出,在一眾黑衣保鏢的保護下,穿過記者和人群,坐上車揚長而去。

還沒等鄭潛重新調高音量,這條新聞就閃了過去。

“多半是某家受到新聞牽連的化工廠的老闆,真可憐啊,這生意以後估計是做不下去了。”

鄭潛了解紅夜的內幕,所以知道所謂的氣體洩露只不過是政府部門轉移民眾視線的煙霧彈,心裡不免有些可憐起這個老闆遭受的無妄之災。

“他可憐?”王藝詩的聲音猛然尖銳起來,嚇了鄭潛一跳。

“你認識他?”

“何止是認識啊,欒鳳山,錦興化工廠老闆,眾生集團董事長,錦昌市十大傑出人物,同時還是咱們這的首富……”

看著王藝詩咬牙切齒的樣子,鄭潛有些訝異:“你要殺的該不會就是他吧?這樣的大人物,怎麼會和你結仇……等等,你剛才說眾生集團?”

他記得在醫院的消防通道里,趙柯曾對他講過,製造海格花園案的幕後邪教,就叫眾生教,和少女口中的眾生集團名字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