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鈴聲的王藝詩身體猛地抖了一下,有些慌亂的放下手機,腳步踉蹌跑向自己的床,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般飛快的鑽進了被窩裡。

七月份正值盛夏時分,有些厚重的被子上已經充滿了汗臭味,可王藝詩卻像是聞不到一樣,將自己從頭到腳緊緊的包裹在被子裡。

“咚咚咚...咚咚咚...”門外的人應該是等得有些著急了,不再摁響門鈴,而是乾脆地敲起了門。

“去死吧,求求你們去死吧...”聽著門外的敲門聲,躲在被窩裡的王藝詩低聲咒罵著,神色怨毒的臉上絲毫看不出屬於這個年紀的少女該有的青澀。

“咚咚咚...”,敲門聲越來越急促,每一聲都好似敲在了王藝詩的心臟上,讓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的人似乎是失去了耐心,敲門聲終於停了下來。王藝詩緩緩扯開被子,將頭探了出來。

她並沒有立刻去門口觀望外面的情況,只是安靜的躺在床上等待了好一會,在確認了門外沒有聲音之後才重新坐起身,彷彿劫後餘生一般大口地喘著粗氣。

她身上的T恤已經被汗水完全浸透,直到這時王藝詩才聞到被子上傳來的味道,但她已經習慣了這點無關痛癢的汗臭味,自然也懶得去清洗它。

畢竟被子再髒,也沒有自己髒。

感受著小腹再次傳來了劇痛,王藝詩強撐著坐起身,正準備去衣櫃裡找一件乾爽的衣服,卻忽然聽到了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

“吱嘎...”

防盜門被粗暴的拉開,兩個醉醺醺的男人踉蹌的走了進來。

王藝詩起身的動作瞬間僵住,面如死灰的望向門口,身體也忍不住再次顫抖起來。

其中一個男人徑直來到王藝詩面前,歪頭凝視著她。

聞著男人身上的酒氣,王藝詩聲音顫抖的開口說道:“爸...我已經睡了...”

還不等她說完,一記響亮的耳光就狠狠扇在了她的臉上。

醉酒的男人使出了全力,王藝詩瘦小的身體不受控制的仰倒在床上,鼻血噴湧而出,她捂著臉痛苦的蜷起身子,抖的愈發厲害。

“為什麼不開門?”男人彎下腰半坐在床上,伸手扯住了王藝詩的頭髮,滿臉怒氣。

“不知道欒總的時間有多寶貴嗎?”

他抬起手,準備再次給自己這個“叛逆”的女兒一耳光,卻被他身後的另一個男人攔了下來。

“老王啊,詩詩年紀小,可經不起你這麼打。”

王藝詩的父親立刻換上了一張有些諂媚的笑臉,開口說道:“欒總您百忙之中抽空來看她,結果這丫頭還不懂事,我這個當父親的實在是有點看不過去了。”

他站起身搓了搓手,躬身對著“欒總”眨了下眼睛。

“您慢慢坐,我去外面等著。”

說罷,就轉身走出了屋子,還順手關上了防盜門。

看著父親離開的背影和坐在床上的這個肥胖醜陋的男人,王藝詩將臉埋進了褶皺的床單裡,瘦小的身體看起來更加單薄。

如果母親還在...如果沒有被父親騙去那個聚會...自己應該還可以像從前一樣擁有正常的生活吧...

“詩詩啊,下回記得快點開門,何必每次都要捱上一巴掌呢?”

“欒總”從口袋裡抽出了一副手帕遞給王藝詩,油膩的胖臉上掛滿了笑容:“把臉擦乾淨。”

王藝詩蜷縮在床上沒有動,只是小聲的啜泣著。

“你要理解你父親的苦心,集團的崗位有限,想往上爬總有付出點什麼的...”

見床上的少女沒有理自己,“欒總”笑容更勝,他扯開領帶隨意丟在一邊,挪動著臃腫的身軀粗暴的壓到了少女的身上,手指觸控間他感覺有些潮溼粘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