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白提示我去醫院可以解決那個樓主的問題?”鄭潛有些疑惑。

“這兩者有什麼必然的聯絡嗎...對了,那個樓主的老婆正在住院,也就是說我會在醫院恰好看到他或者他的老婆?可這又能解決什麼問題呢?”

“風險太大了,而且也無從下手... ”

自己才剛剛經歷過一次生死,腦子裡本就是一團漿糊,即使是在論壇裡提醒那個樓主也有不小的風險,更何況是面對面。況且鄭潛根本不知道對方的長相,也不知道對方住的是哪家醫院。

鄭潛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實在有些頭痛。

“趙柯熄滅了手中的香菸,心裡有些煩悶與沉重。”忽然,一句有些莫名其妙的話從耳機中傳出。

趙柯是誰?鄭潛一頭霧水。

“ 儘管調查被害人的生前情況對於治安署的執法隊員來說只是最基本的工作,可是每一次看到死者家屬那悲傷欲絕的眼神,他的心都會被緊緊的揪住。”

“趙柯嘆了口氣,邁步走進天陽小區。”

天陽小區...鄭潛倒吸了一口氣。

“那不是我家的小區嗎...治安署的人來了!?”

他慌忙起身衝向母親的房間,將睡眼朦朧的老媽從床上拽了起來。

“臭小子你幹嘛啊?”鄭潛老媽被嚇了一跳,有些生氣。

“送你去樂樂家住幾天。”鄭潛隨口說道。

“我在家呆的好好的,去給人家樂樂添什麼麻煩,趕緊出去,別耽誤我睡覺。”

鄭潛見老媽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乾脆直接把她背到背上衝出了家門,也不多做解釋,一口氣跑到了樓下。

這回可真把鄭潛老媽嚇的不輕,以為兒子忽然得了失心瘋。

“兒子你可別嚇媽啊,快把媽放下來。”

鄭潛沉默不語,直奔小區後門。

樓下打牌的老人們紛紛側目看起了熱鬧,同時也在小聲嘀咕著什麼。

其中一位頭髮花白的老嫗顫顫巍巍的摘下了自己的老花鏡,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對母子的背影。

“不對啊,今天的新聞裡不是說那個鄭潛死了嗎,難道是同名?”

她搖了搖頭,輕嘆道:“沒死就好,不然剩下他媽一個人,多可憐啊。”

趙柯此時剛剛走到鄭潛家棟樓,恰巧看到了這一幕,只是鄭潛跑的太快,趙柯並沒有看清楚他的正臉。

“年輕人體力就是好,背個人都能跑的這麼快...”

趙柯在心裡暗讚了一句,已經人到中年的他不禁有些羨慕。

他轉過頭望向這些在樓下打牌消遣的老人們,從兜裡掏出了工作證件。

“幾位老人家,我是治安署的執法隊隊長,正在辦案,請問你們知不知道18號樓是哪棟。”

由於天陽小區是一個已經修建了20多年的老小區,標有小區樓號的鐵牌已經鏽蝕的看不清上面的數字,所以趙柯不得不向這些老人打聽起來。

“這棟就是。”剛才摘下眼鏡的白髮老嫗開口說道。

“你要找誰啊?”

“找鄭潛的母親。”趙柯回答道。

幾個打牌的老頭只是抬頭瞥了一眼,誰也沒有理會趙柯,繼續專心打牌。

“找鄭潛他媽啊,剛才跑過去的就是。”老嫗伸出枯瘦的手指,指向剛才鄭潛跑走的方向。

“那不是個小夥子嗎?”

“小夥子是鄭潛,他背的那個是他媽。”老嫗搖了搖頭,似乎是覺得跟這個腦子不太好的執法員說話太多有些口渴,她擰開放在膝蓋上的保溫杯,緩緩的喝起水來。

趙柯聽的有些發愣,鄭潛揹著他媽在小區裡飛奔?

“唉,希望我到了這個年紀不會得阿茲海默症。”趙柯心裡叨咕了一句,禮貌的微笑著跟老人點頭示意,轉身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