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已經趴在洗澡桶上,失去了知覺,她的雙臂無力地耷拉在身側。

鳩摩用披風裹住了無憂,將她抱出了洗澡桶。他害怕地抱著面無人色的無憂,那一瞬間,他好害怕失去無憂。

...

小七處理了尼卡的屍體。

這幾日,無憂一直昏昏沉沉發低燒,她有流產的跡象,鳩摩給她用藥都很慎重,更不敢這個時候趕路。

小七很緊張,蒼白著臉守在無憂床邊,安安懷著小寶寶死在他面前,為此他一直深深自責!

如今無憂又出了事,難道昔日如魔咒會一再重來嗎?

小七握住殘月刀柄的手,青筋暴起骨節突出。

...

...

鳩摩看著地圖,他撒在四周的警戒哨傳回了警報,宿衛軍追擊的隊伍離這個小鎮不遠了。

他們不能再停留了。

“我們既然不能再向前走,那我們尋一個地方躲起來吧,無憂的身體經不起鞍馬勞頓了!”,鳩摩說道。

鳩摩的手指指向了地圖上的一個小點,“離這裡不過百里,但早已荒廢,我們躲到那裡,實在不行還可以再向山裡撤!”

小七看向那個小點,那是一個前朝的古堡。

“宿衛軍一直以為我們的目標是神武堡!去那裡也算出其不意吧!”,鳩摩無奈地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

...

不過一百里,鳩摩一行人走了足足三天才到,一幫大男人實在不知道怎麼照顧一個剛剛懷孕的小女人,他們能做的就是儘量不讓馬車在山路上顛簸得太厲害。

讓鳩摩和小七高興的是,暗哨來報,追擊的宿衛軍和他們擦身而過,直奔神武堡而去。

這一日,他們終於來到了神秘的古堡面前。

纏滿了枯藤的白色古堡,在深秋山谷漫天的黃色中很是美麗。

兩個人站在馬車前欣賞著這迷人的風景,鳩摩和小七俊朗的臉上都有了風霜。

就聽得後面有一個女人輕輕問道,“我們這是到哪裡了?”

兩個人同時回頭看去,只見昏迷了幾日的無憂正費力地拉開了轎簾,鳩摩和小七激動地相視一笑。

寬闊的護城河上吊橋早就爛掉了,鳩摩的手下飛快地搭了一個簡易鐵索橋。

鳩摩抱著無憂穿過了簡易鐵索橋,來到了樓下圓形大客廳,將她輕輕放在了,面對著一個壁爐的大軟椅前。

鳩摩的手下,早點燃了大廳中間懸掛在半空中的巨大枝形燭臺。

那燭臺似乎是黃銅所制,造型曼妙,上面垂下了無數個紫水晶球,宛如浩渺的星海,在燭火的照耀下,發出璀璨迷人的光芒。

鳩摩帶著人滿城堡轉悠去了,小七陪著無憂忙著在大廳裡到處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