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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城門意外地很順利,鳩摩早就換了一輛普通的馬車,從京城東邊的東安門離開了京城。

“我們從這裡出京城,去漠北國要繞一大圈路。”,無憂說道。

“繞路總比出不了京城好!”,鳩摩擔心了一晚上,現在心情大好。

昨晚他們在京城裡繞了好幾圈,確信甩了尾巴,才停到了路邊,他們都餓了。

鳩摩買了一堆炊餅,正要上馬車,路邊一個漢子向他行了一禮,雙手奉上了一個信封,在旁邊安靜地等候著。

信封裡只有無頭無腦地幾個字,“跟著來人走,明早辰時,東安門出!”

無憂看了看,“這是龔寧的字!”

鳩摩有點驚訝,虎豹騎強大的偵緝能力。

這晚,鳩摩一行人跟著那個樣貌普通的漢子,在虎豹騎的一個秘密訓練營住了一晚上。

鳩摩心中明白,如果沒有龔寧的這個安排,這個夜晚想擺脫如附骨之蛆的宿衛軍,比較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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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夜晚,楚辭誘惑著寧威遠,可是當寧威遠意亂情迷的時候,同樣的一幕又發生了。

他左手的銀鐲,如同鬼魅般地發出了強烈的白光,準確地勒在了舊傷口,劇烈的疼痛讓寧威遠瞬間暈了過去。

楚辭沮喪地坐了起來,半響,又惡狠狠地將寧威遠鮮血淋漓的左手,拽到自己面前。

她摸著那隻銀鐲,暗遠靈力,徒勞無功,銀鐲子一點變化也沒有。

無憂的靈力修為比自己差了很多,可是自己為什麼就解不開她的愛情魔咒?!

遠遠地傳來了似有若無的骨笛聲,楚辭仔細聽了一會,聽出這是在召喚自己。

閉目運氣,一縷幽魂從那美貌無雙的皮囊裡掙脫了出來,輕飄飄地穿過窗戶,飛到了皇宮深處。

夜半,寂靜無人的御花園裡,菊花正開得熱烈,淺紅淡白間深黃,花開的香氣讓人心醉。

一個黑衣女子正沉默地站在那裡,似乎在等什麼人。

明亮的月光下,那個黑衣女子卻是沒有影子的。

楚辭飄到碧瑤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禮。

“事情進行的怎麼樣了?”,碧瑤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她頭上盤著的髮髻上,一條黑色的小蛇正鑽進鑽出。

楚辭打了一個寒顫,連忙將那鐲子的事情詳細地稟報了一遍。

“真沒有用!一個鐲子都對付不了!”,碧瑤鄙視地看了一眼楚辭。

碧瑤和楚辭飄進了勤政殿寧威遠的臥室裡,寧威遠依然光著上身,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左手腕上,那白骨森森地傷口,依然流著鮮血。

兩個人漠然地看著這一幕,她們眼裡只有那隻可惡的銀鐲子。

碧瑤捏著銀鐲子,運起了靈力,她的漆黑雙眸變成了兩個黑洞,身上衣衫鼓盪。

銀鐲子再次發出了強烈的白光,將碧瑤的靈力,悉數返回,正好擊打在碧瑤的胸口。

碧瑤慘叫了一聲,身形幾乎站立不穩,楚辭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她一轉頭看著楚辭強忍住的幸災樂禍的表情,不由大怒,一掌打在楚辭的面頰上。

“小賤人,敢取笑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