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兄,你這鋪子比起昔日可是寒酸了許多!”鳩摩說道。

“那件事後,展某人也沒什麼雄心壯志了,大正境內也就這一家惠民堂了!”展錦堂淡淡地說道。

青葉卻是有些心酸,自家主人哪裡是沒什麼雄心壯志了,是全無活下去的意願。

鳩摩也是一陣沉默。

無憂坐在展錦堂的書案前,無聊地開始翻惠民堂的賬本,然後一本一本地將有問題的賬本挑到一邊。

展錦堂愣愣地看著無憂,下午的陽光穿過竹簾,照在無憂的額頭,可以看的見細細的汗毛。

安安也喜歡坐在這裡看各地分號的賬本,然後也是如此這般將有問題的挑到一邊。

“展老闆,你看不出你手下的人糊弄你嗎?這總賬和明細賬都卡不上啊!”無憂說道。

鳩摩看她小小年紀,連算盤都不用,就開始挑賬本的錯,不由將信將疑。

“你說哪個總賬和明細賬不卡,我來加下!”鳩摩拿出算盤開始一項一項地加。

無憂翻了翻白眼,這還要算盤,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不對啊。

鳩摩算了半天,果然賬目不對。

鳩摩和展錦堂對看了一眼,無憂身上隱約有安安的影子,他們同時想到了寧威遠對無憂徹底的寵愛,難道無憂身上有什麼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惠民堂裡,花捲兒一手拿著一本手看著,一手搖著搖籃,懷裡的星星時不時探出毛茸茸的腦袋,吧唧親花捲兒一下。

展靜堂、鳩摩和無憂在喝茶聊天。

王山安靜地坐在一個角落,閉目打坐入定。

紅玉在後廚叮叮噹噹地準備著晚飯。

昔日重來。

...

...

慈安宮,太后的佛堂裡。

竇鳳舞穿著一件,繡有萬福花樣的橘黃色錦緞長裙,跪坐在蒲團上。

她的對面,一個紫衣婦人端坐在蒲團上,清瘦的臉龐,頭上插著一支黑木簪子,正閉目吟誦著凡人聽不懂的咒語。

良久那婦人才睜開了黑洞似的眼睛,嘆息了一聲。

原來是那個叫碧瑤的女子,一個穿著皮囊的魂靈。

碧瑤悠悠地說道,“太后所求的那個魂靈,曾被囚禁在弱水河底很久,後來被人所救,渡化入了魂魄海,估計此刻早已投胎轉世,忘卻前塵了!”

竇鳳舞想起,寧世強為了洩憤,用鐵鏈密密纏繞了白敬德的屍體,沉屍於弱水河,那條妖異的河流。

如今面前這位神女所說非虛啊!她有點悵然若失,如果白敬德的魂靈尚在,同自己見上一見,也可以安慰一下自己孤寂的心。

“神女果然是天上人物!”,竇鳳舞說道。

碧瑤的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最近神王那裡會派來一位特使,來襄助太后以成大業!”

“如此甚好!”竇鳳舞面色凝重地說道。

如果寧威遠執意廢奴,自己就有了朝中老臣的支援,那自己就可以趁機廢了寧威遠這個不聽話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