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威遠痴痴地看著無憂站在雪地裡孤單的身影,他顫抖著伸出手,想去撫摸無憂瘦削的臉頰。

影象消失了,冷炫看著寧威遠心疼的神情,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也好疼。

“這小女人對自己也挺狠的,為了躲過鬼王,連催生的猛藥都敢吃!”,冷炫冷聲說道。

寧威遠聽到冷炫說的這句話,瞬間心疼到無法呼吸,無憂做出這樣的決定,外面的形勢一定很糟糕了。

“鬼王是誰?”,寧威遠問道。

“這麼心狠手辣的一個大王,自然是我了。”,冷炫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悠閒地說道。

“你不是!”

“這麼肯定?是因為我不夠毒辣?”,冷炫有點好奇。

“你的七重身沒有一個是紅月毒眼!”

“這倒是,我疏忽了!”,冷炫沉默了半響。

“我在紅月獨眼幻境裡呆過,無情無緒,這才是王者的氣象,也不是什麼不入流的惡人都能做鬼王的。”

冷炫愣了半響,“好,好,你這是在罵我是不入流的惡人!”

“你哪裡不入流?你這是壞到流膿了!”,寧威遠不看他,而是望著角落裡掃地的小七,他的臉色愈發蒼白了。

“你胃口也太大了吧,你已經把小七吸乾了!”,寧威遠橫眉冷對著冷炫。

“我不多吸點不行啊,你的女人要打上門了,想起一千年前,她一個人殺光了一個女奴營的看守,你說我是不是要多喝點?”,冷炫無奈地說道。

“我想知道一千年前,也就是洪泰十二年冬,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們諱莫如深!”,寧威遠問道。

“想知道了?你不是說就想安心做個人間帝王嗎?要不你來求我,我就告訴你那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冷炫促狹地說道。

...

...

楚辭的身形已經開始消散了,無憂很是哀傷,拿出了一個碧玉瓶,催動身上靈力,緩緩將楚辭的殘魂吸了進去。

“楚辭,我要去古神堡了。這瓶子裡還有我師父戰青竹的殘魂,想來你也不會太孤單!”

無憂輕輕晃動著手裡的碧玉瓶,裡面星光點點。

她將碧玉瓶小心揣入了懷裡,黑暗中白骨黑豹和戰子墨已經在等她。

無憂拿出了她的承影劍,一瞬間,黑色沒有一點光澤的鎧甲在她身上悄無聲息地蔓延開去,彷彿是上古時候的女戰神重生。

白骨黑豹帶著他們來到了結界前,雪花在寂靜的夜空大片大片地飄落,遠處的白色古堡矗立在那裡,美麗的驚心動魄。

無憂將手放在結界上面,頓時覺得奇寒刺骨,而結界卻沒有什麼反應。

……

……

古神堡的一個偏僻角落,一堆魂靈正對著桌子上的那塊墨龍佩發愁。小七拜託他們將這塊墨龍佩送到結界那裡。

“不是我們不想幫他,自古我們魂靈就移動不了物體呀!”,魂靈們七嘴八舌。

一個魂靈眼睛死死地盯住墨龍佩,可是過去了半個時辰,也不見墨龍佩移動分毫。

“可是這次站在結界外,進不來的是我們的無憂丫頭啊!”,一個魂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