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安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竇鳳舞思忖道。

“上次有個枯瘦巫師說過,他有法子可以對付趙安安,不如接受他的條件,讓他去殺了趙安安。”

“能殺了這個妖女自然最好,省得她一天天地蠱惑威遠的心,離間我們的母子情!”竇鳳舞恨恨地說道。

這時候,清秋來稟報,公主寧水雲和駙馬都尉鳩摩前來給太后請安。

王耀祖無聲無息地給太后行了一禮,消失在層層疊疊的紗幕中。

寧水雲人還沒到,聲音卻已經到了。

“母后,你看到皇兄的詔書沒?太氣人了,他居然直接就立了那個來路不明的孩子做了太子,還把不把母后放眼裡了?”

竇鳳舞看著跟在寧水雲身後的鳩摩,水雲這孩子,說話總是不看有誰在。

她沒搭理寧水雲,微笑著看向鳩摩。

鳩摩行了禮,規規矩矩地站立在一旁,默不作聲。他早看了詔書,心裡很替安安不值,兒子做了太子,做母親的依然沒名沒份。

寧水遠冷冷地瞟了一眼鳩摩,帥有什麼用,到現在他也沒和自己圓房!想到這裡,她幽怨地看向竇鳳舞。

竇鳳舞低頭喝茶,看也沒看她一眼,心裡罵道,活該!

...

...

最近京城裡不太平,有很多懷孕六七個月的婦人失蹤,等到最後找到時,人死了,腹中的胎兒卻不翼而飛了。

此事鬧的人心惶惶!宿衛軍和提刑司都加大了巡查力度。

好多大肚孕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

偏僻的京郊山路上,一輛馬車正停住山道邊,車廂內一個女人發出了陣陣慘呼。

原來是個大肚的婦人,不知為何走到半路,肚子疼了,不得已停在這前不著村,後不靠店的地方。

石頭山道上響起了奇怪的聲音,就像木頭敲擊著石頭髮出的聲音。

車內的婦人依然呼天搶地。

一個戴著竹帽的瘦高個男子出現在山道上,膝蓋不會彎曲似的,僵直地走了過來。

等到走到馬車附近,戴竹帽的男子突然縱跳起來,從半空中凌空下擊馬車。

他手中的劍寒芒四射,速度快如閃電。

馬車裡小七躍了出來,半空中攔住了戴著竹帽的男子,手中的殘月彎刀與竹帽男的劍相交,火化四射。

小七的持續下擊,砍中了竹帽男的右臂,可是他似乎沒有感覺,身形毫無停頓,手中的劍直接殺向車廂裡嚎哭的大肚孕婦。

棲雷從路邊的草叢裡騰空而出,他從背後襲擊竹帽男,一下子就刺中了他的背部,他的長劍卡在了竹帽男的身體裡。

竹帽男的身體被長劍帶住,身形慢了慢,小七乘機一刀砍下了他的頭顱。

竹帽男的手揮了揮,依然想殺了大肚孕婦,但終究沒樂頭顱,他終於頹然倒地。

嚎哭的大肚孕婦也停止了大哭,她躍下馬來,蹲到竹帽男旁邊,一探鼻息,竹帽男已經氣絕身亡。

她不由看了小七一眼,“說了要活口的呢!”

小七和棲雷面面相覷,殺得性起,忘了。他們兩個掀開了竹帽,卻呆呆地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