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拿手顛了顛球,居然還是空心的,實在太讚了。

龔寧說是用鼓風機充的氣。

兩個小屁孩各帶了一隊侍衛,踢得熱火朝天。

“紅玉,我答應過告訴你那首詩的事,拖了這麼久也沒告訴你,我也是病糊塗了。”安安說道。

“沒事。也不是那麼重要的事。”紅玉在給花捲兒加油。

“我是在戰蘭成的書房裡看到的。”安安說道。

紅玉的臉呆住了。

“你在京城裡紅透半邊天的時候,你的相好是當時的太子戰蘭成對不對?血殺日那天,戰蘭成就是在你那裡過夜,從而得以逃脫對不對?”

紅玉面如死灰。

“怎麼了?沒事的。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安安見她這樣,安慰她道。

“你會去告發我嗎?”紅玉說道。

“為什麼要告發你,這是你個人的私事,又沒有觸犯王法。”安安奇怪地揚了揚眉毛。

紅玉這才放下心來。她猶豫了半天問道,“他還活著嗎?”

“戰蘭成嗎,恩,他在滇國稱帝了。”安安說道。

背後傳來了寧威遠的聲音,“喲,真熱鬧啊!”

兩個人同時轉身看去,寧威遠剛剛下朝,還穿著大朝服。紅玉行了禮,說要去準備茶點。

“這兩個皮猴玩的真開心!”寧威遠笑著說道。

他轉頭看著安安,憐惜地說道,“病才好,穿這麼少?春風硬的很!”

他解下身上的披風,給安安穿上。

“對了,法華同我說,你想把戰英豪陪葬的辟邪珠拿出來,放入陛下父皇的陵墓中,有這回事嗎?”安安看著寧威遠說道。

寧威遠沉吟了一下,有大臣向他上奏,辟邪珠天下獨一無二,可以助人脫離無邊孽海,早日魂歸極樂。

他那日見到父皇白骨,心裡始終惴惴不安,聽了這個提議不由心動。人始終都是有私心的。

他笑了笑,“此事再說吧!”

他脫了大朝服扔給了龔寧,向花捲兒跑了過去,他要和兒子一起踢球。

...

...

晚上,踢了一天球的花捲兒和東哥已經餓到不行,兩個人大口地吃著飯菜,旁邊寧威遠和安安不時地讓他們慢點吃,別噎著。

窗外的樹梢在晚風中不停地晃動,兩個老魂靈正坐在那裡專注地看著室內。

“戰英豪,你把我召喚來就為了讓我看他們吃飯?”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正是那日老巫師怎麼也召喚不來的寧世充。

“是啊,這一幕多溫馨啊!”戰英豪看著兩個肉乎乎的小萌娃,很是喜歡。

“這有什麼好看的,做了魂靈又不能吃喝了,看得生氣!”寧世充鬱鬱寡歡地說道。

這兩個在人世殺得你死我活的冤家對頭,如今做了魂靈,倒是可以心平氣和地坐下來聊天了。

“這還不好看?其中一個孩子是你我的孫子!”戰英豪說道。

樹枝劇烈地抖了一下,一個老魂靈不知怎麼掉下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