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以前向安安借了錢,如今她不在了,我特意來還給您!您多保重!”安安將手裡的一張回單遞給了老婦人,“這是我向您卡里打錢的回單,您收好了!”

老婦人呆呆傻傻地看著安安,安安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她的眼淚就要決堤而出了。

安安牽著花捲兒手跑出了很遠,然後蹲在街邊的人行道上哭的撕心裂肺!

夜深了,安安的魂靈從王若薇的身體分離了出來,她回頭輕柔地看著王若薇,“好妹妹你該醒了,離開那個渣男吧,前方有一個又善良又帥氣的胡醫生在等你喔!”

安安牽起花捲兒手,眼中紫光大盛,她就要按著寒冰棺的指引,踏上回大正的路。

安安回頭又看了王若薇一眼,“好妹妹,胡醫生問我喜歡喝什麼飲料,我說是百香果汁,因為我知道那是你最喜歡的。”

...

...

霍廣並不知道,安安的寒冰棺在哪裡,他只是記得開館後見到的那個人,隱約聽得有人喊,保護國公。

龔寧給他看了寧世強的畫像,霍廣點了點頭。

半夜,寧威遠率領虎豹騎突襲國公府,將整個宅邸包圍得水洩不通。

這時候,突然有人仰頭大喊,快看!

寧威遠仰頭看去,烏黑的夜色中,一顆流星向著京城飛了過來,筆直地對著鎮國公府飛了過來,就如三個月前那晚的那顆流星一樣。

這是安安在向自己飛過來嗎?

鎮國公府地下室裡,寒冰棺發出強烈的白色光芒,形容枯槁的巫師盤腿坐在蒲團上,閉目冥想施展著法術。

寒冰棺對面五丈的地方,也放著一具金絲楠木棺材,老巫師就坐在兩具棺材中間,喃喃地說著別人聽不懂的咒語。

寒冰棺發出的白色光芒越來越熾烈,老巫師的聲音也越來越大,似乎在招喚著什麼。

寧世強鎮定自若地站在寧威遠面前,“皇帝陛下!請問您全副甲冑帶領虎豹騎到本國公府,意欲何為呢?”

“你心裡清楚!”寧威遠冷冷地說道。

“不錯,我確實是請國師將寒冰棺轉移到了國公府,但我這樣做是有苦衷的!”

“哪裡來的國師?朕怎麼不知道?不知國公有何苦衷?”

“國師法力無邊,陛下不可輕慢!國師說可以用趙安安的魂靈獻祭鬼王,復活亡靈,也就是先帝!”

寧威遠如遭雷擊,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寧世強得意的大笑了起來,他終於要贏一次自己這個英明神武的大侄子了。

“陛下,我想你身為人子,不會反對這個主意吧!”

“這怎麼可能,父皇已經仙去十幾年了,遺體早成了白骨,如何能活回來?”寧威遠難以置信地說。

“國師神通廣大,還請陛下拭目以待!再說了,就是失敗也不過犧牲一個趙安安罷了,我們又沒什麼損失!”寧世強陰森地笑了起來。

寧威遠的手有點顫抖,他無比憤恨地看著寧世強,揮手示意虎豹騎開始強攻。

龔寧大聲說道,“鎮國公妖言惑眾,格殺無論!”

身後,一個黑衣和尚疾馳而來,他指著天上越飛越近的光球,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光球是直奔寒冰棺而去的,安安就要甦醒了!”

巨大的光球晃花了眾人的眼,護衛們四散奔逃。

就在光球要墜入地面的時候,國公府的後院升騰起一股陰邪的綠光,轉眼將光球細細密密纏繞住。

光球懸停在了國公府上空。

黑夜,綠光纏繞的光球,景象妖異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