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給自己塗了藥膏,心裡特別想念現代的高鐵飛機,800里路,也就是一眨眼的事兒,如今自己這個跋山涉水呀!

她手心裡躺著一個黑色的錦囊,那是寧威遠給她的,她開啟來一看,那是一隻黃金怪獸,眼睛鑲嵌著黑色的寶石,劈為兩半,一半像老虎,一半像豹子,騎縫錯金刻銘文,“持符者,如朕親臨,行大正兵馬之權!”

這是大正朝的兵符!

……

……

夜深了,連外面守夜的幾人,都閉目打起了瞌睡。

紅衣女人躡手躡腳地走進了安安的房間,開始翻檢她的行李。

她翻出了一件安安的內衣,她的手指揉捏著小衣,布料真不錯,款式是京城的最新款嗎?她一邊翻一邊嘴裡還嘟囔著。

她呵呵掩口輕笑了起來,這小官兒出遠門,還帶著相好的小衣,真是一個多情種子。

她回頭看一下安安,瞬間笑容凝固在臉上,安安正饒有興趣地看著她的一舉一動。

“你怎麼還醒著,居然沒有被藥倒?!”紅衣女人十分的吃驚。

“你這種蒙汗藥太蹩腳了,不過你的面片湯還真的很好吃。我明明知道你下了藥,居然還把它吃完了。”安安戲謔地望著她。

“”你,你這個臭小子!”紅衣美人氣的粉臉通紅,倉啷一聲拔出了身上的匕首。

“禍福無門,唯人所招。善惡之報,如影隨形。林紅玉,你動手之前先考慮清楚。”

“臭小子,你怎麼知道我叫林紅玉?”紅衣美人驚訝的看著安安。

“這個還用問嗎?你今天約摸二十七八的樣子,京都口音,長得美豔無雙,言行舉止不似良家女子。”安安慵懶地說道,一天下來,她也有點些累了。

“這和你知道我的名字有什麼關係?”

“你這樣的美貌,放在京城也是天香樓的頭牌。天香樓裡專門有一個房間,懸掛了歷任花魁的肖像。愛穿紅衣的只有一位,叫林紅玉。是不是很簡單?”安安笑道。

“你既然知道了我的名字,就一定要死。”紅衣美人冷冷地說道。

“說的好像一開始,你打算放過我似的。”安安冷哼了一聲,“爪利如鋒利眼似鈴,平原捉兔稱高情。無端竄向青雲外,不得君王臂上擎。”

紅衣美人驚的後退了幾步,撲通一聲坐到了炕上,她喃喃自語地念了一遍詩,神情茫然。

半響,她疑惑地看著安安,“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居然知道我寫的這首詩。你是何居心?”

寂靜的山林裡,突然響起了淒厲的嘯叫聲,半空中箭矢如流星,向著山腳下的土坯房傾瀉而來。

可憐院子當中,幾個守夜的人,睡夢之中就已經被射成刺蝟。

紅衣美人已經麻木了,今天發生的,實在太過匪夷所思。

安安依然盤腿坐在炕上。靜靜地聽著,箭飛如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