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太后,您想什麼呢。風大了,我們回去吧!”清秋輕輕地說道。

太冷了,凍得人都站不住了。這關雎宮荒廢已久,太后站在這裡不言不語,莫不是有什麼邪祟近身?

竇鳳舞猛地驚醒,回過神來,原來自己還在關雎宮門口發呆。自己是真的老了,不停地回想起過去一幕幕。

寧世充死了十年了,暴室發生的事卻彷彿發生在昨天,寧世充和白敬德臨死時的眼神交織在一起。讓自己夜不能眠。

謝大貴遍尋不著白敬德的屍體,,定是寧世強暗中使的壞,他仗著手裡有先皇密詔,打量著自己不敢動他。

我日子不好過,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的!竇鳳舞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身上了一直在旁邊等候的暖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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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樸實無華的馬車,慢悠悠地駛過鬧市中心,向城門的方向駛去。

趙安安和寧智深坐在馬車裡,珠兒殷勤地給兩人端上茶水。

“剛才有一個孩子,大冬天的,似乎在賣藥材。”趙安安捂著茶杯暖著手說道,那孩子穿的破衣爛衫,在大雪地裡凍得瑟瑟發抖。

這個時代的冬天可真夠冷的。沿街商鋪屋簷下掛著的巨大的冰凌,在冬日的陽光下,發出冷冷的光芒。

“這天底下可憐人多了去了,你不覺得我也挺可憐的嗎?。”

“你哪裡可憐了,秦王殿下。”

寧智深想起,在御書房裡上學時,孤單的自己,總是被打的頭破血流。

寧智深苦澀地喝了一大口茶,細細品著,突然他的臉奇怪地扭曲起來。

他一口吐了出來。“你這是什麼茶啊?苦死了!”

寧智深看著茶杯裡的黑色的液體,“這是毒藥嗎?”

“不是,只是咖啡罷了。”

“咖啡又是什麼東西?”他苦著臉說。

“啊,咖啡就是......”安安有點卡殼,“就是一種樹的果實。”

寧智深依然一頭霧水,不解的看著安安。

“把果實磨成粉,衝上水就成了這個了。”安安補充道。

“你生病了?喝這個幹什麼?”寧智深看著那黑色的液體。心裡嘀咕道,如果是毒藥,我要把它帶回去作為呈堂證供。

“這個可以提神,有時候我太累了,撐不下去就要喝這個。”安安又喝了一大口,確實很苦,最近自己好吃貪睡胖了好多,不得已改喝清咖了。

“最近變胖了,沒讓珠兒放糖和牛奶。下次請你喝奶咖,很好喝的。”安安笑盈盈地說道。

寧智深看看安安那小身板,那平平的胸。不屑地咦了一聲。這手感!根本沒肉啊!大哥原來喜歡這種骨感型?

“有時我偶爾回憶起小時候,總覺得見過你。”寧智深試著又喝了一口,苦味後是一種奇異的香味。

“你大哥也覺得我很像他的一位故人,但我不是。”安安挑起車簾看向馬車外面,已經到了城門口了。

守城的宿衛軍士正在挨個檢查出城的車馬,青葉下了馬車一拱手,遞上秦王府的腰牌。

那個宿衛軍小頭目,傲慢地接過來,一看是秦王府的,再看看那輛普通的馬車。

“你這腰牌是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