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追月旁邊的玉獅子看見,一身明黃龍袍的寧威遠越走越近,躁動不安起來。玉獅子的瞳孔不停地收縮。

玉獅子從小在草原長大,血統高貴。

從它幼小的時候,每天總有一個身穿明黃衣服的人,虐打它。刀刺火燙,無所不用其極。

所以玉獅子對身穿明黃衣服的人極端的痛恨,它已經形成了一種條件反射。

它看到身穿明黃衣袍的人,會發瘋狂踢。在看到寧威遠之前,它已經踢死了好幾個了。

寧威遠越走越近,玉獅子越發的不安,寧威遠就要牽到烏雲追月了。

終於玉獅子長嘶一聲,奮起鐵蹄向寧威遠踢了過來。這一變故來的突然,在場的人都來不及反應。

只見烏雲追月突然豎立了起來,龐大的身軀將寧威遠護在了身後。馬場上兩匹神駒直立長嘶,卻看不見了皇帝的身影。

眾人譁然。直到玉獅子頹然倒地,大家才發現,寧威遠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匕首,渾身都是馬血,站在玉獅子旁邊。

原來就在那剎那間,寧威遠拔出了匕首,準確地刺入了玉獅子脖頸處的頸動脈。

寧威遠全身都是馬血,英俊的面龐上一臉淡然。

寧智深一邊呼喝著護駕,一邊死死盯著寧威遠手中那把匕首,那一半利刃一半鋸齒的奇特匕首。

那天晚上,手下描述這把匕首時,怪不得自己覺得熟悉。原來自己是見過它的,它就是寧威遠手裡的這把狼吻。

今年的賭馬會新聞,迅速地在京城乃至大正朝疆域內傳播。

展錦堂成了最大的贏家,狂收白銀500萬兩。首富的財運果然就是好,很多人都懊惱,自己怎麼不跟著押烏雲追月!

事後展錦堂還花重金向賭馬臺買下了烏雲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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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園,趙安安在京城的府邸。安安正賣力地在馬廄裡給烏雲擦洗著毛髮。

她長長的黑髮盤在頭頂,長裙系在腰間,依依不捨地看著烏雲。

“你要是捨不得就別送它回西域了,讓它做你的坐騎也挺好。”展錦堂站在她身邊,看著她汗溼的臉,“已經初冬了,你身體不好,別受涼。”

安安披上了披風,看著青葉打理長長的馬尾巴。

“我答應它的,它幫我跑贏這場比賽,我幫它贖身,送它回西域家鄉。”安安說道。

安安看著烏雲溼潤的大眼睛,她可以看到烏雲對家鄉的思念,“人得言而有信,那怕對方只是一隻動物。人是萬物之靈,但也得尊重這個星球上的其他生靈。”

他們的身後有人鼓掌,“趙堂主說的精彩極了,只是星球是什麼?”

眾人回頭看去,藍色錦袍白玉王冠,笑的魅惑無比的來人,正是秦王寧智深。

眾人向他見禮,安安也福了一福。

“免禮,免禮,你剛才說的星球是什麼東西?”寧智深好奇地問。

“我們住的這個地方是個球體。”

“球體,不可能,我看是一馬平川啊!”

“孤帆遠影碧空盡,你在海邊看過遠去的船沒?那種消失的方式,你琢磨琢磨。”安安笑道。

寧智深想了想,又急急地說道,“咱們先不談球體的事,你還是先給我解了毒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