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戰家,神魂血脈,老衲這是想拿戰英豪的血來養這條雙角王蛇。”

寧世充站在勤政殿前,看著國師法華慢悠悠走出殿外走入漫天大雪中,雪地上一個腳印也沒有。

“為何不殺了他?”寧世強已經殺紅了眼睛。

寧世充站在巍峨高聳的勤政殿上俯瞰著京都,半響疲憊地說,“殺不得!殺不了!法華是天下的佛教領袖,又歸順了新朝,如何殺?”

寧世強不以為然,殺人還要理由?毋須有!

寧世充站在高高的勤政殿上,看著佈局齊整的京城,看著萬里河山,並沒有感受到預想的狂喜。

勤政殿下,宿衛軍已經開始冒雪清理,宮中堆積如山的屍體,大局已定。

寧世強在天清寺偏僻的山坳裡,挖了一個大坑,將小西坡的前朝貴族屍體一股腦兒都扔了進去。

戰英豪和竇鳳至的屍體,他卻是聽了寧世充的旨意,單獨安置在了天清寺的偏殿裡停放著。

“大侄子,你叔王真的沒有動戰英豪和竇鳳至的屍體啊,我要他們兩個屍體有啥用?我還嫌晦氣呢!”寧世充賭咒發誓地說道。

...

...

寧威遠的勤政殿裡,蘭若和月仙跪在地上,竇鳳舞坐在龍椅上施施然地喝著茶。

“你且說說威遠的胳膊是怎麼受的傷?

蘭若沉默無語。

“你不說是吧,那就一直跪著吧,別以為你不說哀家就不知道!”竇鳳舞重重地將茶盞放回了茶几上。

“柳志,你說說你看到了什麼!”柳志是太后竇鳳舞宮裡的總管太監,在前朝時,他就投靠了竇鳳舞。

柳志唱了個諾,他跟著蘭若和寧威遠去了天清寺,看見了前朝太子戰蘭成。

“哀家不殺你,留你一條小命,你居然勾結你哥哥暗殺哀家的兒子!哀家怎麼放心你在威遠身邊?還不知道你會使出什麼陰毒招數來!”竇鳳舞惡狠狠地說。

“陰毒招數都被姨母使完了,我想不出更加陰毒的了。”蘭若冷冷地說道。

竇鳳舞呆了一呆,昔日溫柔愛撒嬌的小姑娘,如何變得這麼牙尖嘴利了。

“掌嘴!”竇鳳舞冷冷地說道。

兩個小太監牢牢抓住了蘭若的兩個手臂,柳志冷冷地哼一聲。以前他因為調戲竇鳳至身邊的小宮女,被當眾脫了褲子打板子,今天可算是大仇得報了。

偌大的宮殿裡響起了,噼裡啪啦的耳光聲,蘭若一聲不吭,硬挺著。她的髮髻散了開來,臉高高腫起來,嘴角全是血。

月仙在旁邊不停地磕著頭,淒厲地哀求道:“太后,太后,您大慈大悲,原諒小主子吧啊!求求您!”

竇鳳舞聽得嫌煩,一揮手,讓人把月仙的嘴堵上了。

竇鳳舞高傲地站在那裡,直到她看蘭若被打的牙掉了兩顆,才叫了停。

一下子打死了,她怕寧威遠回來發瘋。“來人,把這個賤人送去冷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