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啊?”寧智深問道。“我說啊,你這個人還是蠻會享福的,弄了這麼個透明溫室!”

“那是,必須滴啊,說不定哪天眼一閉就死了。”安安信口說道,九幽花毒發的時候,似乎有一隻巨手,將自己的五臟六腑生生捏碎了,那份疼也沒有幾個人可以忍。

寧智深想起了自己中的烏頭毒,兩個人都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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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男裝打扮,一身寶藍錦袍,頭上只用白玉冠束住頭髮,秀麗的眉峰下,睫毛濃密的鳳眼水波盪漾。

寧智深不由細細打量,笑道:“難怪我哥要搶親!”

安安瞥了一眼他,掉頭就要回去。

“別,別,我不說了,陪本王去一趟吧!”寧智深雙手抱拳作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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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看了卷宗,提出想見見那位漠北國貴女。

安安細細打量著那貴女,她伸出一隻手握住了貴女的手,她體內的九幽花毒似乎遇到了老朋友,叫囂了起來。

安安收回了手,嘆了口氣,居然有人真的做到了。

古代印度有記載,有位帝王善用毒。他在幼女的帳篷外種滿了美麗的烏頭花,然後在她的床下鋪滿烏頭,最後在她的衣服裡撒滿烏頭粉末。

活下來的女孩子,就成了烏頭毒女,同她交媾的男人必死。

那位貴女美麗的臉上都是慌張,碧藍的大眼睛裡都是淚。安安輕輕拍了拍她。漠北貴女烏拉烏拉地說著安安不懂的話。

安安心裡可憐她,誰都不願意被人當作武器。她這世的大哥,為了對付寧威遠,也在自己身上下了毒,只是沒想到自己是毒理學博士魂穿過來的。

用毒,自己算第二,那就沒人第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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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的玻璃溫室有點涼,月光如銀,傾瀉在大地上。安安悠悠吹起了簫,想著吹了首《一生所愛》,眼前彷彿又出現了那片荒漠,至尊寶那個寂寞的轉身。

身後響起了微微的聲音,安安緩緩吹完最後一個音,轉身回頭看著黑暗中的寧威遠。

寧威遠一身黑衣,在黑暗中高了安安一個頭,好聞的松柏香傳過來。寧威遠想抱她,安安向後退了退,兩個人的眼睛對望著。

寧威遠和安安兩個人躺在軟榻上,透過透明的屋頂看夜空中閃亮的星星。

寧威遠怕她著涼,將披風脫下來,蓋在她身上。

“你剛才吹的什麼曲子?挺傷感的,也很好聽。”寧威遠問道。

“《一生所愛》”

“曲名也很好。”寧威遠拿過安安的簫,吹了起來,他只聽過一次,居然就可以完整地吹完整個曲子。

“你挺聰明的。”安安有點困了,說的含糊不清。

寧威遠吹完了《一生所愛》,安安已經沉入了夢鄉。

寧威遠抱著睡熟了的安安,望著天上的星星,心裡難得的快樂安寧。